“什麼法子?”藍顏問道。
“開武館。”
“開武館?”眾人面面相覷。
陸寧認真點頭道:“開了武館收徒,眼下可以收取他們的束脩,將來將來可以派出去出行任務,比如大戶人家看家護院,我們可以給他們提供人,鏢局需要請人押鏢,我們也可以跟他們合作。”
“朝廷不是不許買賣人口?”藍顏問道。
“並非買賣人口,而是提供服務,他們需要看家護院,我們的人便去給他們看家護院,他們給我們銀錢,工錢依舊武館出。
若是有人需要保護,我們就派人去保護,有僱主跟武館接結錢,派去人的工錢依舊由我們出。”
藍顏目露驚詫。
對於這種方式,他著實有些驚奇,不過可行性非常高。
“可是我們兄弟中很多人都揹著血債……”藍顏猶豫了一下。
陸寧說:“不打緊,我會給兄弟們安排合適的身份,有自己的戶籍。
只不過開武行一定得是高手才行,不說是頂尖的高手,至少不能是隨意來一個人都能踢館。
武館的招牌必須要守住了。
因此我想著憑著公平競爭的原則,只要是有本事的,都會被提拔起來,所以我的意思是比武,勝者提拔出來。”
馬祥虎和藍顏他們也沒什麼意見,能給兄弟們謀一條出路,也算是全了他們的兄弟情。
幾人一起制定了比賽的細則。
比賽遵循自願的原則,不論出身和地位。
藍顏他們安排比賽的諸多事宜,陸寧則是直接去見了柳元豐。
“大舅哥,你果真不認得我了麼?”到了沒人的地方,陸寧也不裝了。
“陸少爺。”柳元豐知道自己被陸寧給認出來了,下意識的要跪,被陸寧給攔住了。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少爺不少爺的了,我家被抄了,爹孃冤死在獄中,姨娘們和兄弟姐妹們都被送走了,現在只有我和爺爺相依為命。”
柳元豐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這一年在金銀山,他聽說了很多事。
“他們都可還好?”柳元豐到底還是掛念爹孃和弟弟妹妹們。
“好不好,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柳元豐垂頭不語。
“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柳元豐依舊垂著頭。
陸寧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說:“我同鶯歌已經成親了,你現在就是我的大舅哥,我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柳元豐有些吃驚陸寧跟鶯歌成親了。
思量再三,他還是將隱藏在心裡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我並非不想回,是不敢回,害怕拖累家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年前,邊境摩擦,我帶小隊出任務中了敵計,去的二十人只剩我一人。
我若是死在戰場,自然禍不及家人。
若是我還活著,被上頭的人知道,必定會以我為逃兵,或者以我為通敵叛國之人,勢必會連累家人,因此我不敢回家。”
陸寧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柳元豐不回家竟然是因為這個。
他能理解,換成他估計也是同樣的選擇。
兩人沉默了良久,陸寧最終還是開口道:“岳母又生下一子,名喚子歸。”
子歸,顧名思義,希望孩子能歸家。
柳元豐顯然也明白了這層意思,聽到子歸這個名字,眼眶溼潤了起來,雙手捧臉,使勁揉搓。
“如果你信得過我,跟我回青牛鎮,幫我練兵。”
“練兵?”
“嗯,青牛鎮跟朝廷早晚會正面對上,我們提前做準備而已。”
“你瘋了?青牛鎮一個小小的鎮子,男女老幼加在一起不過一萬人,如何能對抗整個朝廷?
他們派兵過來,不需要多能打,只需要一人一腳都能將青牛鎮給夷為平地。”柳元豐著急失態,一把抓住陸寧的胳膊。
“現在我們只有青牛鎮這麼大的地盤,但是誰也不能說往後只能有這麼一片地方。”
柳元豐整個人都懵了,這個資訊將他砸的有些懵。
少爺他是什麼意思?
“現在青牛鎮跟縣衙是對立狀態,你跟我回去,不必擔心你回來的訊息會被傳出去。
回家看看爹孃,他們都很掛念你,雖然沒有天天放在嘴上提,可暮色中朝村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