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河撓了撓腦袋說:“我、我不知道。”
陸寧有些想翻白眼說:“護城河。”
陳寶元立刻來了精神,他讓發財去招呼其他幾個留下來幹活的人,趕緊順著護城河往外逃。
最後一批人數雖然不多,卻也有千把人,跟之前的幾批一樣,老幼婦孺,什麼樣的人都有。
不過總體來說,青壯更多一些,因為前幾批人中不少青壯都留下來幫忙幹活兒了。
住在城中的有三十多青壯,連夜出城之後,來到了城外的喬家莊。
喬家莊早已經成為他們的根據地了,喬家莊的原村民早隨著第一批人去了青牛鎮。
他們走了之後,房屋都被陸寧給徵用了。
隨後從其他各地聚集過來的百姓都聚集在這裡,聚集夠了一批人,陸寧就會差人將他們給送走。
他帶過來的人手不夠,就讓鏢局的人前來護送。
陸寧他們從城裡逃出來,自然是先到這裡來聚集。
他們這一行人剛到,就立刻召集大家,清點人數。
現在喬家莊裡住著一千五百六十五人,七十歲以上的老人有四十多人。
七歲以下的孩童有三百六十五人,孕婦有十六人。
不良於行的坡子三人,這三人無一例外都是小兒麻痺症留下的後遺症,都是同樣的症狀。
有兩個瞎眼的,一個是天生的瞎子,一個是年紀大了,生了病,瞎了眼。
還有一個傻子孩子,傻子十來歲不會攻擊人,只會傻笑,是個善良的傻子。
陸寧看到統計好的人數,眉頭皺了又皺,老弱病殘,要將這些人給帶回去,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怎麼走,還需要好好策劃一番。
他先讓大家多準備一些食物,他們很快就準備離開,路上不會有太多時間準備吃食,最好都將糧食做成乾糧。
打發這些人離開之後,陸寧跟陳寶元商量離開的事宜。
他們之前準備了一些馬車,那些馬車可以載著老弱病殘,可如今樊平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先前準備的都用不上了,如今必須要另外想辦法。
拋開過年不過年的不說,天寒地凍的領著這麼一隊人馬趕路,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說他們從青牛鎮到玉州府城需要步行六七日的路程,這種天氣這麼一隊人,要從玉州府城到青牛鎮,怕是要二十日往上。
路上會不會出什麼意外都很難說,畢竟老人幼童多,加上天氣也十分寒冷。
跟宋大河一起幫陸寧他們幹活的哪個叫牛大壯說:“實在不行,就把那些老傢伙和傻子殘廢全都丟下,帶著年輕力壯的走。”
此話一出,陸寧和陳寶元以及發財宋大河他們等人全都看向了他。
牛大壯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見眾人都看著他說:“你們全都看著我幹啥?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些人留著也沒啥用,白浪費糧食,還拖累人,不如就把他們給丟下,省勁,還省糧食。”
宋大河連忙制止了他說:“大壯,你說啥呢?快閉嘴吧。”
牛大壯見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說:“你們都假仁假義的,你們不好出面當這個壞人,這個壞人我來當,你們怎麼還不領情,怎麼搞的好像是我做錯了一樣?”
“大壯!”宋大河連忙要捂住他的嘴。
陳寶元說:“讓他說。”
牛大壯見陳寶元的態度,以為他贊同他的話,把自己的想法再說了一遍。
他的意思就是那些人沒什麼用了,何必要留著?
過了好久,陳寶元才說:“如果要被拋下的老人是你爹孃,你也要將他們拋下嗎?”
“那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撇下我爹孃?”
“你都不願意撇下自己的爹孃,別人又如何能撇得下?”
“別人怎麼能跟我比?我身強力壯的,自然能護得住我爹孃。”牛大壯梗著脖子,紅著臉。
陸寧問:“倘若你是坡腳的,你也願意自己被丟下?”
牛大壯頓時怒紅了臉吼道:“你怎麼能這樣咒我?”
那怒吼的架勢,竟然有幾分想要動手的意思。
這可把宋大河給嚇壞了,這個牛大壯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沒看到他們的東家對這位也是畢恭畢敬的嗎?
他怎麼敢對他大吼小叫的?
宋大河上前拽住他,順道捂了他的嘴,對陸寧連忙道歉說:“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