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華見劉二喜這麼痛快的承認了,心裡倒是沒那麼生氣了說:“有仇報仇,這是人之常情,起來吧。”
歐陽晉榮嘲諷一笑,果然是好手段。
孔文華轉頭看向歐陽晉榮道:“大將軍,如今本官親自提審,可審得?”
“自然審得,大人依照規矩提審便是,只是每次提審,需得本官在場才行。”
“如此那便現在提審吧。”
歐陽大將軍也沒有攔著孔文華,立刻有人去將人給提出來審問,只是謀逆什麼的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審也沒審出什麼來。
孔文華直接讓人將人給帶下去打板子。
若不是歐陽晉榮在,他一準是先打了板子再審。
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歐陽大將軍開了口道:“吉先生有功名在身,王大人是朝廷命官,大人要對他們用刑麼?”
“怎麼?莫非謀逆的事跟大將軍有關?”
歐陽晉榮冷笑一聲道:“大人想如何便如何吧,只要後果大人承受得起。”
孔文華聽到歐陽晉榮這種威脅的話,氣的面色鐵青。
只不過,他到底沒堆吉從文和王金玉下手,而是拿方木匠和徐英華開刀。
兩人被打了板子,剛開始還能聽到他們的嗷嗷叫,但是打著打著只能聽到板子落在人身上的聲音。
王金玉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王大人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孔文華問道。
王金玉怒瞪著孔文華道:“根本沒有的事,你想屈打成招,你就不怕遭受報應麼?”
“哈哈哈,報應,報應不報應的本官看不到,倒是你們現在落在本官的手裡。”
王金玉轉而向歐陽晉榮磕頭道:“大將軍,謀反一事實屬子虛烏有,我們既沒有那等動機,也沒有那個本事。
孔大人隨隨便便按上一個罪名就可以隨意的行刑逼供,倘若人人都這般行,那當官的豈不是可以手眼通天?
誰對他不滿,就給對方按上一個罪名,抓起來毒打一頓?
這樣難道不是欺上瞞下?豈不是欺君?”
歐陽晉榮看到這個平日不著調的小老頭,這會兒竟然規規矩矩的對著他行禮,並且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話,心裡多少有些不習慣。
他微微偏過頭看向孔文華。
孔文華已經拍了驚堂木道:“大膽王金玉,你竟然敢血口噴人。”
“若說血口噴人,我可不及孔大人半分。我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孔大人卻是在冤枉我等。
我今日若是交代在這裡便罷,若是不然,此事我定不罷休。”王金玉咬著牙說道。
“行了,公堂之上不許喧譁。”歐陽晉榮說道。
正要處置王金玉的孔文華突然被打斷,正好兩人打完了板子被拖了回來。
二十大板,打的實實在在,行刑的人沒有手軟。
兩人後背顯然是殷紅一片,也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孔文華轉而向那兩人問:“你們還是什麼都不肯說麼?”
方木匠氣若游絲道:“沒、沒有的事。”
徐英華也說:“沒。”
孔文華恨不得歐陽晉榮不在跟前,這樣他就可以直接拿著供詞,直接將兩人的手給摁上,然後再割掉他們的舌頭,讓他們無法喊冤,此事就算了了。
可是歐陽晉榮在這裡,他不能這麼做。
歐陽晉榮道:“今日是審不出來什麼了,改日再審吧。”
孔文華也沒反對,他想的是回頭找人拌住歐陽晉榮,他這邊就可以達成所願了。
只是沒想到,歐陽晉榮離開的時候吩咐手下的人給人送藥進去,並且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隨意靠近,也不許苛待了那些人的飯食。
孔文華覺得自己的威嚴又被挑釁了道:“大將軍!”
“孔大人還有何事吩咐?”
“他們這些犯人……”
“還沒定下罪,如何就成了犯人了?倘若經查他們都是無辜的又怎麼說?
板子白挨麼?在大牢裡若是因為飯食不足有人出事,這些都由孔大人一力承擔嗎?
倘若如此,那孔大人白紙黑字給某寫下字條吧。”
孔文華氣的胸口起伏的厲害。
他想成事,哪怕是踩著這些人的血往上爬,但是他不想承擔任何責任。
他冷哼一聲,也紛紛自己的人守在這裡,不許任何人隨意靠近。
這明顯就是要放著歐陽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