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立刻伸頭去看,一伸頭就露出了脖子上的痕跡。
賀子興看到那痕跡,腦袋裡突然就一片空白,看著鶯歌嘴巴一張一合的,竟然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早上有人過來傳話,讓他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必再等東家了,說東家昨天累著了,需要多休息。
當時他還以為昨天在酒坊累著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累著的。
他是娶過妻的人,自然知道那痕跡是怎麼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陸寧來了。
鶯歌看到他,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的事,臉不由自主的紅了又紅。
不過,發生過親密關係的人,肢體會不由自主的更加親近。
鶯歌不知道,陸寧多多少少看過一些心理學的書,自然是發現了她的潛意識的動作,眸光越發溫柔了。
“你怎麼來了?事情忙完了?”
“那邊暫且處理好了,目前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酒坊這裡,柴安傳信過來讓我們多送一些酒過去,我特意過來看看。”陸寧自然站在鶯歌的身旁。
賀子興對著陸寧拱了拱手,陸寧看向賀子興面色溫和道:“新的釀酒辦法已經開始實施了?”
“是。”賀子興識趣的帶著陸寧前去觀看。
陸寧認真點頭道:“酒麴用的好,不僅可以多出酒,而且還能釀出更烈的酒。”
賀子興沒想到陸寧竟然也知道釀酒的事,跟他侃侃而談了起來。
關於釀酒,他們賀家是世代傳下來的,這是他的強項,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想把陸寧給比下去。
開玩笑,陸寧在現代學習的那些東西可是幾千年文化沉澱的結果,他算是站在巨人的肩頭上,算是前人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成果,他直接拿來就用,豈是賀子興能比得上的?
什麼濃香型、清香型、醬香型、米香型、兼香型,還有什麼白酒、黃酒、果酒,又是釀造酒、蒸餾酒、配製酒等等,一些列搞下來,直接把賀子興給幹懵了。
論釀酒的技術,陸寧或許還真比不上賀子興這種祖傳的手藝,但是說起理論來,是個賀子興也不是陸寧的對手。
賀子興驚詫之餘,對陸寧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敬佩。
早就聽聞青牛鎮當家的是陸寧,傳聞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識淵博,就連青山書院的山長都敬他三分。
沒想到對於釀酒他竟然也有這麼多的想法。
他們賀家最出名的就是高粱酒,另外還有桂花釀、桃花釀,他竟然不知道什麼濃香型、清香型、醬香型。
高粱酒不都是蒸出來的嗎?怎麼還有什麼配製酒?什麼是配製酒?
陸寧自然沒有好心的跟他解釋,他不過是想在他擅長的領域打壓他,免得他心中那些非分只想壓不住。
看著受到打擊的賀子興,鶯歌看向陸寧眼睛都放光。
少爺果然無所不知,這世界上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甚至連孩子怎麼生出來的都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鶯歌心裡在想入非非,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被陸寧拉到了外頭。
他的藉口是這樣的:“不要打擾賀公子,讓他好好想想,好好鑽研鑽研。”
鶯歌覺得有道理,所以一連多日她都沒來打擾賀公子。
主要是一連好幾日她都不想動,少爺龍精虎猛的,她有些吃不消。
好在月事來了,她終於可以休息了。
真累。
臘月初八,大家都在過臘八節,鐵頭送信回來,告知陸寧自己被困在玉州。
柴安讓從江南北上,準備從玉州、濟州那邊蝗災嚴重的地方帶一些人回來。
知道北方沒有糧食,因此陳寶元是帶著大批次的糧食北上了上京,從上京進入永州,永州那邊都好端端的,可是到了玉州竟然被玉州知府給扣押了下來。
玉州知府說了,他們玉州遭受了極嚴重的蝗災,他們不允許他們糧食再往外流。
儘管陳寶元已在解釋,這些糧食是他從其他的地方帶過來的,知府依舊不允許他將糧食運走,必須要他就地將糧食給售賣了。
售賣糧食也就罷了,可這玉州知府還控制糧食的價錢。
也就意味著糧價不準抬高,要按著蝗災之前的價格售賣。
這怎麼可能?
陳寶元花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將糧食運送到北方,準備帶人南下,路上的耗費難道不算本錢的嗎?
想讓他做這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