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華說:“你們到一旁做好登記,回頭若是有需要你們出來指認拍花子,還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二。”
“一定,一定。”那些人都憎恨拍花子,恨不得朝廷趕緊將這些人全都弄死才好。
天色已經不早了,那些人先去做好了登記,又被進行了一番安全教育。
教育他們不論走到哪裡,都要看好自家孩子,確保孩子不離開自己的視線。
這次是在青牛鎮,他們有足夠多的人巡邏,發現了端倪,將這些孩子給救了下來。
倘若再有下次,未必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那些人都感恩戴德的回去了。
打發走了這些人之後,徐英華這才看向陸寧,徵求他的意見,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陸寧憎惡這些拍花子,不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他都恨不得這些人販子趕緊去死。
他們這些人為了錢,沒有做人的底線,不知道毀了多少的家庭,讓多少人骨肉分離,讓多少女孩淪落到了風塵地。
一想到這些事,他就恨不得立刻斬殺了這些人。
但是,青牛鎮也好,清臨縣也好,都沒有權力處決犯人的,只有朝廷才有。
所有要斬首的案件都要稟告皇上,皇上硃筆批判之後才能行刑。
在此期間若是打點到位,還可能會被輕判,不至於砍頭。
對陸寧來說,人販子不得好死。
所以,這種情況一定要杜絕。
陸寧心裡想著對策,還沒開口,為首的那個婆子不知用什麼辦法,把堵住嘴的臭襪子給吐了出來。
她硬著脖子叫囂道:“你們青牛鎮就這麼欺負人的嗎?我們好端端的來參加燈會,你們竟然二話不說就把我們給綁起來了,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陸寧看向她,人證物證都在,竟然還這麼囂張?
要說官府裡沒人,他是不信的。
只不過,不知道她的依仗到底是清陽郡的人還是青州府的人。
不論是清陽郡還是青州府,陸寧都沒打算把人給交出去。
“你們這樣不論緣由的將我們給抓了起來,將來誰還願意到你們青牛鎮來?”
“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把我們給放了,否則後果自負。”
陸寧嘲諷的笑了笑說:“你說你們只是普通百姓?”
“對,我們就是普通的百姓。”
“普通的百姓可沒你這麼大的膽子,到了官府還這麼囂張。”
老婆子渾身一僵,隨即又說:“別人怕,我可不怕。”
陸寧笑著說:“也對,上頭有人自然不怕,但是上頭的人能靠得住才行。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將你送到縣衙,然後縣衙查案之後繼續上報,然後你的人脈就能派上用場了吧?
死了這條心吧,既然正常的渠道無法懲治你們,我自然不會走尋常的路子。”
陸寧這話一出,那老婆子的臉上就出現了一些慌亂。
“你沒有權力關押我,沒有權力審我。”老婆子底氣沒有之前那麼足。
陸寧也不跟她繼續廢話,直接吩咐人將她給丟到牢中。
雖然不能分開關押,陸寧也不怕他們串列埠供,反正他是沒準備審他們。
有什麼好審的,他本來就沒打算把這件事通道上頭去,現在要麼讓他們去做苦工,要麼就牢底坐穿。
不過牢底坐穿的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畢竟坐牢的人還得供應伙食,讓他們去做苦工,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這時候有一個人磕頭認罪說:“大人明鑑啊,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我只是小偷,我偷過荷包、偷過包子,但是我沒偷過小孩。”
這個人一磕頭,其他幾個也跟著磕了起來。
陸寧朝徐英華看了一眼,後者點了點頭,陸寧讓人將這幾個人給提了出來。
拍花子行列裡的也有人哭訴說:“我只是趕車的馬伕,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我是船伕,我只負責撐船,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陸寧冷笑。
不知道?
他們是把自己當成傻子呢?這些人偷小孩,還偷了那麼多,他們說自己不知道?
騙誰呢?
這是團伙犯罪,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實在不可饒恕。
徐英華見陸寧的面色不好,先讓人將人給帶下去了,回頭跟陸寧說:“這些人先關著,燈會過去直接送去做苦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