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入的那幾個村子這幾天再也不懶散了,在他們開了里正大會回去之後就把巡邏的人員給安排上了。
之前有人從他們的地盤經過他們是一丁點都不知道,但是到了王家村就被發現了,這就看出他們之間的差距。
這也不怪他們,王家村跟青牛鎮跟的早,自然比他們要強一些。
但是有再有這樣立功的機會,就不能再讓出去了。
他們都想著有立功的機會,果然想什麼就來什麼。
在他們組建村民護衛隊的第三天夜裡,金水村的巡邏人就發現了不同尋常。
三更半夜的,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他還沒怎麼經過訓練,一看到來了很多人,嚇的趕緊敲鑼吹哨,全村的人都被驚醒了。
金水村東一戶小院子裡也聽到這陣敲打聲,男人立刻坐了起來。
女人催促道:“快去,肯定是又來賊了。”
男人連忙穿衣服,也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害怕的,手一直在抖,盤扣怎麼扣不上了?
女人踹了他一腳說:“趕緊去,不許慫,你要給兒子爭個面子回來。”
男人只能踢踏著鞋,一邊往外走,一邊扣扣子,嘴裡還嘟嘟囔囔,說什麼也沒人知道。
這邊剛開門,就被人給制住了,嘟囔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起來,起來全都給爺起來。”來人大吼。
女人嚇的面色發白,趕緊起來,也把孩子給抱了出來,手裡還牽著一個。
孩子迷迷糊糊的,看清楚眼前的大刀嚇的立刻就清醒了。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敲鑼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停止了。
一家人被人用刀指著,來到了村裡的打穀場上。
在打穀場上已經有了很多人,陸陸續續還有人被帶過來,不過一會兒村裡的人都到齊了。
打穀場上火光照耀,石磙上坐著一個人,看起來個頭不高,面上黝黑,目露精光,他大刀闊馬的坐在石磙上。
他的旁邊站在一位戴著四方平定巾手持羽扇的藍衣男子,此人看起來有些文雅氣,但仔細一看就看出此人滿腹算計,絕對不是好相與的。
右邊站著一男子穿著灰色的衣服,像一隻大老鼠似的,耳朵大,下巴尖,眼睛大,高鼻樑。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濃眉大眼的絡腮鬍胖男人,胖男人旁邊站著一個刀疤臉。
刀疤臉的刀疤從左眉峰斜著到右臉臉頰,看起來格外恐怖,可見當時受傷的時候有多驚悚。
他懷裡抱著刀,刀背上有孔,孔裡穿著鐵環,身體動一動,刀上的鐵環就發出嘩啦的聲響。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都分列兩隊站在兩旁。
還有一些人控制整個金水村的壯漢。
坐著的男子目光掃視眾人,眾人被看的心裡只打突突。
娘呀,這人怎麼看起來這麼兇?
腿軟。
想尿,憋不住的那種。
“里正是誰?”藍衣男子開口問道。
聽到這文雅的聲音,眾人壯起膽子朝他看了過來。
只是,接觸到中間那男子的眼神,立刻又低下頭去。
娘啊,這些人看起來個個都不好惹啊。
“我、我是里正。”老金頭顫顫巍巍的搭話。
他說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說:“各位英雄好漢,你們饒過我們村子吧,我們真沒有多少糧食了。
官府今年交的稅重,一半以上都交給了官府,還要留一些種子,剩下的我們恐怕都熬不到明年春天,各位英雄……”
他說著哭的稀里嘩啦的。
藍衣男子嘴角一抽問:“誰告訴你,我們是來搶你們糧食的?”
老金頭一怔,立刻抬起偷來,眼裡充滿了疑惑問:“不搶東西,你們來這麼多人幹什麼?”
“我們只是從你們村路過,怎麼你們這個村子的路不許走嗎?”八字鬍捋了捋鬍子問道。
老金頭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刀疤臉超前一步目露兇光,將自己的大刀給晃了晃,問:“我問你們,你們村的路能不能走?”
刀疤臉的大刀穿著鐵環,這麼一晃鐵環和大刀相撞的聲音嘩啦嘩啦,聽的人頭皮發麻。
“能,能。”老金頭連忙吞了吞口水。
羽扇男子說:“老七,你嚇到人了。”
“哼。”刀疤臉哼了一聲,又回到原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