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置點辦理這件事的時候,關雲霞他們的事情也終於有了定論,毫無疑問,關雲霞的大伯孃他們一家被送到磚廠做磚了。
暫且不管那吳氏是如何巧舌如簧,可在事實面前還是無可辯駁。
不僅如此,還要他們把關家姐弟的田地這幾年的收成折算成銀錢,房屋折算了租金,由官府先進行墊付,吳氏一雙兒女必須要做工還債。
雖然這樣的處置不妥當,但陸寧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做不知道。
有些惡人就需要用非常的手段來對付,就像大家都在講文明,但是有人破壞我們的文明,我們就可以採取不文明的方式來維護我們的文明。
對待這一家人就該這樣。
吳氏夫婦自然不服,可是到了青牛鎮哪裡有他們說不服的理?
他們都堅稱一切都是他們做的,跟他們的兒女無關。
倘若這對兒女能有一些擔當,不要那麼自私,陸寧和陳寶元他們還能高看他們一眼,少讓他們幹一些活兒。
哪知道這對兒女也是聲淚俱下,跪在公堂上說一切都是他們爹孃乾的,跟他們無關,禍不及家人之類的話。
算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也是一對沒心沒肝的貨色,還有什麼情面好說的?
於是他們一家四口就被強行帶去服刑了。
吳氏兩夫妻要服刑十年,他們的子女需要幹滿五年。
說起來陳寶元他們已經算是心慈手軟的了。
吳氏兩夫妻服刑十年也不過五十來歲,他們的子女幹滿五年也還不到三十歲,他們還可以擁有自己的人生。
相對於吳氏夫妻針對雲霞兩姐弟,已經是仁慈到家了。
他們當時是準備把人給害死的,雖然沒有得逞,可是那動機太過惡毒。
這件事處理完,陳寶元和關雲霞大婚了。
陸寧他們一家人都被請過去喝喜酒,男賓這邊推杯換盞非常熱鬧。
鶯歌則是跟一眾女眷坐在一起,流水席開起來,本來吃冷盤的時候都還好好的,上熱菜第一道就是豬肘子,鶯歌感覺有些油膩膩的,沒有碰,拿著筷子夾冷盤裡的豆角吃。
第二道上了一隻燒雞,鶯歌還是感覺沒什麼胃口,繼續夾黃瓜吃。
不論是豆角還是黃瓜都不是這個季節應該有的,不過是陳寶元早早地花錢請田老和羊老幫他種的,到時候婚宴上拿出來有面子。
燒雞之後又上了一道紅燒大鯉魚。
“鶯歌,你嚐嚐這個大鯉魚,是百味廚的廚子來燒的呢,想必跟桂花魚有的一拼。”王大妮給鶯歌夾了一筷子。
鶯歌看著夾到碗裡的魚,之覺得一股腥味撲鼻而來,她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實在沒忍住,她嘔了一聲,連忙捂住了嘴,立刻離席朝外跑了去。
王大妮呆愣了一下,立刻起身追了上去。
有人看到鶯歌捂著嘴跑了出去,立刻提醒陸寧。
陸寧連忙起身離席,到了外頭看到鶯歌扶著樹嘔吐不止。
他立刻上前拍著她的後背,等她緩過來一些忙問:“怎麼了?”
鶯歌吐的眼淚汪汪的,搖了搖頭說:“大概是昨夜受了涼,胃有些不舒服,沒事的。”
陸寧正要說話,白芷已經跑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號脈。
不過片刻她便迎著陸寧擔憂的目光說:“恭喜,恭喜,大娘子有喜了。”
跟著出來的眾人都聽到了,鶯歌有喜了,陸家有後了。
陸寧怔愣了一瞬,雖然看著她乾嘔就有了一些猜測,可想著每次他們都是避開來著的,在安全期內應該是安全的吧?
因此有些不敢相信,不過他這會兒已經想起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
那天算不上非常安全的,不會是那晚中的獎吧?
他可真厲害,他的種也很厲害。
他的腦海裡想著這些事,聽白芷說有喜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隨即又高高懸起。
這時候眾人都過來道謝,陸寧卻有些失態的抓住了白芷的胳膊問:“你說她有喜了?”
空氣突然寂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憋住了呼吸。
他們聽的陸寧的語氣,怎麼聽怎麼都不像喜悅的樣子。
他們看看他,又看向鶯歌,心裡不免有很多揣測。
他們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不會吧?
不會是他不希望鶯歌為他生孩子吧?
真的愛一個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