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瘦的皮包骨頭，基本上都是腦袋大身子小，一個個的都有氣無力的，或坐在地上，或躺在地上，基本上沒有吵鬧的。

有一個頭發乾枯的老頭懷裡抱著一個嬰兒，正在用一個缺了口的破碗給剛出生的小娃兒喂東西。

碗太大，比嬰兒的腦袋還要大。

老頭一邊喂一邊說：“你可要爭氣一些，可別像那些短命鬼，連十天都沒活過。”

小嬰兒雖然很小，可還是賣力的吞嚥遞到嘴邊的東西，像是吃奶一樣，想用舌頭去裹，可惜裹不住。

兩個孩子進們就喊道：“阿爺，我們回來了。”

老頭立刻抬起偷來問：“如何了？可成事了？”

“成了，忠義堂讓我們進了門，還給了我們吃的。”兩個孩子連忙把藏在胸口的饅頭給拿了出來。

那些或躺著或坐著的小孩都朝這邊看了過來，並且朝這邊挪了過來。

那幾個躺著進氣少出氣多的老乞丐，聞言也只是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隨即又闔上了眼。

那老頭眼睛一亮，嘴裡說著好孩子，接過饅頭掰了一小塊丟在碗裡。

饅頭在碗裡很快就被泡開了，老頭伸出黑黢黢的手指頭戳進碗裡，隨即挑上來一坨，直接抿到了小嬰兒的嘴裡。

小嬰兒小嘴巴慢慢蠕動，剛吞嚥下去，老頭又給他抿了一些，臉上出現了笑意，褶子都深了幾分。

“還是你這個小丫頭命好，來了就有飯吃，有了這個饃饃，小丫不會這麼快就死了。”

其他的小孩也都來到了老頭的身邊，眼巴巴的看著剩下的幾個饅頭。

老頭兇巴巴的瞪了他們一眼，隨即又將那些饅頭都掰開給他們分了下去。

“你們六個都被忠義堂給留下來了嗎？”

兩個娃立刻點頭說：“武行的師傅都是好人，讓我們隨便吃，還給我們安排了住處。

你們放心，我們每天都會回來給你們送吃的。”

“一切以自保為上，能活一個是一個，這個冬天，大家都熬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