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孔文華到底為百姓做過什麼事?
反倒是個軟耳根子,因為一個妾室的枕頭風,腦子都給吹丟了半個。
想到王金玉對孔文華的吐槽,他就覺得吐槽的很到位,可不就是腦子都給吹丟了半個?
他才不會管外頭謠言的事呢。
歐陽晉榮走遠了,孔文華才看向王金玉問:“王大人,先前都是誤會,本官在此向你賠個不是了。”
王金玉可不買他的賬,沉著臉說:“你要道歉的物件可不是我。”
孔文華呼吸一滯,忍了又忍,這才對著方木匠和徐英華拱手行了大禮說:“是本官思慮不周,讓二位受苦了。”
方木匠這會兒也顧不上後背上的疼痛了,驚的恨不得趕緊爬起來把郡守大人給扶起來。
郡守大人是朝廷命官,比他們縣太爺的官都還要大的官,他是什麼身份?
他不過是個下等的木匠,怎麼能受得起人家的大禮?
他正要說沒事,都是誤會一場,王金玉卻先開了口道:“孔大人真要道歉,可不能只是打嘴皮子功夫啊,必須要給一些補償才是。
總不能我們平白無故的被抓過來吃牢飯,惹了一身的晦氣,卻還什麼補償都沒有吧?
這兩人還莫名其妙的被冤枉就算了,還打了板子,那板子打在身上可揭都揭不掉了。”
孔文華聽到這話,哪裡還不明白?
這廝分明是想惡詐他,卻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他將快要止不住的怒火有盡力的往下壓了壓,審案子打板子這不是常有的事嗎?
就算是被打的人是冤枉的,可是打了也就打了,哪裡還有當官的跟百姓賠罪的理?
可是王金玉還真是不知所謂,不僅要他賠禮道歉,還要讓他給錢。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氣吐血了,心裡又將歐陽晉榮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並且還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等到歐陽晉榮犯在他手裡了再說。
今日受的屈辱,到時候他必定要全數討回。
“你們想要什麼補償?”
方木匠和徐英華都不敢要這個補償,但是兩人都不是傻子,他們的王大人再替他們出頭呢,他們沒有那個膽量和能耐,至少可以做到不拖後腿,不拆臺。
於是兩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王金玉倒是不鹹不淡的說:“這些被抓來的人一個人給個五十兩銀子壓壓驚,捱了板子的少說得給一百兩。”
孔文華覺得自己要忍不住了,抓來一個人就要給五十兩,捱了板子就要給一百兩,這個錢誰出?
他覺得王金玉就是在他的底線上反覆橫跳,他想魚死網破吧,還沒到那個程度。
不魚死網破吧,他又憋屈的心裡難受的。
最終,經過兩人一番討價還價,被抓來的人一個人補償三十兩,被打的人一個人一百兩。
“下次再有這麼好的事,我還是很願意配合的,只不過下次讓你們大人下手輕一些,就不需要賠償一百兩了,給個八十兩就夠了。
下回有這樣的好事,提前通知我一聲,免得這陣仗弄的太大,沒點心裡準備,還怪嚇人的。”
拿到了錢,王金玉拍著賬房先生的肩膀一臉他很樂意配合的表情,說完之後也不顧那賬房先生的便秘臉,就高高興興的讓人把方木匠和徐英華給背上出了衙門。
吉從文覺得有些沒眼看,丟人,不想跟他一起走。
於是默默的跟他拉開了距離,誰知道王金玉卻轉過來到了他的跟前,笑眯眯的說:
“吉先生也受驚了啊。”
吉從文呵呵的有些敷衍。
他就不明白了,之前在清河村的時候,這王金玉看著還挺正常的,自從當了青牛鎮的保長之後,他的畫風就越發的歪了。
如今這混不吝的樣子,像極了京中那些個紈絝子弟。
明明陸少爺看起來是個一本正經的人,怎麼就帶出來這樣一個人呢?
難道真的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嗎?但這王金玉很明顯是黑了太多啊,他可不要跟他交往密切,免得受到感染。
想到這裡,吉從文打了個哆嗦。
眾人回到清河村,方木匠立刻嗷嗷叫著讓去請白大夫。
白大夫急匆匆的過來看診的,方木匠抓著白大夫的手道:“白大夫,你務必要治好我,我的子孫根不能壞啊……”
白大夫立刻嚴肅了起來,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還讓他給脫了褲子檢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