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峋立刻拔劍為自己討要一個公道,這時候有一隻手摁住了他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峋正要掙脫他,突然想起這聲音的主人來,立刻回頭看了過來。
陸寧笑盈盈地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向那貨主,然後視線轉向定遠鏢局的東家說:“其實這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容易,直接報官便是了,可以重金請三法司聯合查案。
若是貨主栽贓誣陷,那便讓貨主賠鏢局一千兩,另外付三法司萬兩白銀。
若是鏢局這邊私自調換了貨物,便讓鏢局賠貨主一千兩,另外付三法司萬兩白銀,這不就結了?”
“你當三司是你想用就用的啊?”那貨主頓時著急了。
陸寧笑著說:“當然不是,可萬兩白銀也不是小數目啊,錢交給了三司也等於減輕了朝廷的負擔,你以為朝廷會如何選?”
那貨主頓時著急了起來,指著陸寧的手不住的顫抖道:“你、你這個愛管閒事的,這管你什麼事?”
“路見不平,出個主意而已。孰是孰非,交給朝廷,誰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手給插到三司裡去,因此最為公平公正,大家說是不是?”
圍觀的人大多數都不知道三司查案有多厲害,但是看到陸寧說的振振有詞,那貨主也明顯急眼了,都知道這裡頭有貓膩,跟著點頭稱是,表示讓他們趕緊去報官。
這時候鏢局的東家似乎也弄明白了陸寧的套路,連忙跟著說:“對,確實是這個道理,花多少錢無所謂,要一個清白才是,我這開門做生意的,總不能白白遭受人誣陷。”
他說著作勢要拉住那貨主,貨主頓時就著急了起來,連連後退,急急忙忙的跑了。
大家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貨主的表現太明顯了,分明是他來找茬的,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調換貨物的事。
那鏢局的東家連忙朝陸寧拱手行禮道:“多謝小兄弟仗義執言。”
陸寧笑著說:“這就跑了?也不知道是誰指使過來鬧事的呢。”
“這人肯定是龍威鏢局派過來的,背後的人我們惹不起。”鏢局東家的面色垮了下來。
陸寧挑了挑眉頭,無憑無據的就說是龍威鏢局?不怕人家過來找他麻煩?
不過,這關他什麼事?這東家不是什麼值得深交之輩,他才懶得多費口舌。
李峋的面色也十分不好。
方才東家是準備讓他們賠償的,他面色難看地說:“東家,既然方才已經撕破了臉,把我們的錢結給我們吧。”
“李峋,方才那不過是無奈之舉,龍威鏢局我們得罪不起,他們背後有人……”東家連忙說道。
李峋面色不變道:“我兄弟如今還在外地養傷,必須要送銀子過去,另外這些兄弟都家有妻兒老母需要贍養,還請東家行個方便。”
東家又挽留了一番,李峋卻已經心意已決。
東家只能讓賬房先生給他們算錢,還在一旁不斷的念念碎,說這些年他們定遠鏢局是如何收留他們,讓他們一技之長有了可發揮的餘地。
說來說去,總而言之就是他們離開定遠鏢局可以,但是他們不能加入龍威鏢局。
李峋一口答應了下來,不加入龍威鏢局完全沒問題。
東家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也倒不是很在意李峋他們一行人是走是留。
定遠鏢局的鏢師很多,又不是離了李峋就不行了。
李峋拿到錢,就給兄弟們分了分,並且還囑託兩個兄弟給外地受傷的那兄弟的家人送了去。
隨後又表示要請陸寧他們一行人吃飯。
於是,他們就近來到一家酒樓,要了幾個菜,喝了起來。
陸寧知道他心裡不痛快問:“李兄日後有何打算?”
“暫時還沒有,或者去武館當武師,或者換個地方,繼續幹老本行。”
他的老本行自然就是走鏢。
走鏢很危險,但是賺的也比一般的人多。
陸寧道:“我有一位朋友想要招募貼身護衛,李兄可有想法?”
李峋道:“貼身護衛倒是做得,只是我手下還有十來個兄弟,怕是……”
陸寧舉杯邀請他喝酒,心裡不斷的盤算著,如果他們自己搞一個鏢局的可行性,順著清河搞漕運的可行性。
他心裡這般想著,便低聲同李峋商議了起來。
李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自己搞一個鏢局?
他隨即想到了陸寧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