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匠傷心鬱結,守了三年後又續了一房。
這繼室也是對他溫柔小意的,是個持家的一把小能手,他非常滿意。
結果繼室切菜的時候被刀給傷著了。
正常人受點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快就能好。
可這位起先幾天還好好的,後來就跟中邪了一樣,渾身抽搐,請了大夫也請了神婆子,苦藥喝了,符水也喝了,可她最終還是死了。
這方木匠就落下了一個克妻的壞名聲。
雖然他會手藝,日子過的還不錯,可到底沒人敢將女兒嫁給他了。
這又守了三年,卻沒人上門幫他說親了。
到了第五個年頭,好不容易有人幫他說親了,他卻遇到這樣要命的事,他心裡也著急啊。
前兒個相看過一回,他對人家姑娘很是滿意。
雖然瘦了一些,可他也不在意。
有個媳婦兒他就有家了,晚上鍋灶也不會愣愣的,也有人暖被窩了。
陸寧知道方木匠運氣是真差。
女子生子本來就危險,加上方木匠心疼媳婦兒,讓媳婦兒吃的太好,胎兒長的太大,又不願意讓她多動動,這不就增加了難產的可能。
後面這位大概也是運氣不好,就是被刀切一個傷口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啊,還有人斷胳膊斷腿兒的呢。
受傷的人多了去,可她偏偏破傷風。
切菜被刀切到手的女人不知凡幾,砍柴被誤傷的男人也不知凡幾,可沒幾個破傷風的。
偏偏她就是破傷風,也不知道她命不好,還是方木匠真的克妻。
陸寧心裡是同情他的,只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他娶媳婦兒,而是保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命要緊。”
方木匠一想也是,到底還是保命要緊。
命都沒了,如花似玉的媳婦兒也會成為別人的,他認真點頭道:“少爺說的有理。”
“那你趕緊收拾一下,連夜跟我走。”
於是,方木匠連夜跟陸寧來到了清河村,住在了柳鶯歌家的院子裡。
陸寧又忙著找了大牛二牛他們,跟他們說了方木匠的情況,又說了殺良冒功的事情。
大牛他們都嚇壞了,他們還真怕會連累到方木匠。
幾人一商量,就在村子後、山前頭靠近河邊的樹林裡給方木匠搭了個茅草屋。
茅草屋雖然很簡陋,但能遮風避雨,如果官府真的來捉他,他到時候可以透過河道逃走。
方木匠給自己製造了一個類似木盆的物件,這是他逃命用的。
萬一真的有人過來要殺他,他只需要躺在這個木盆裡,用腳蹬上腳蹬,這玩意就可以在水裡遊起來,而且尾部還有可以控制方向的裝置,做工很是精巧。
陸寧看到之後心裡驚歎不已,他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位方木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當即表示:“方哥,你放心,委屈不了你多久,將來你一定能成為舉世聞名的木匠師傅。”
方木匠雖然很高興,可到底也不太相信。
他覺得陸寧是在給他畫大餅。
不過,這不重要了,先躲過這一劫再說吧。
雖然方木匠暫時安頓下來了,可大牛他們心情還是很不順暢。
倒是劉三冬這幾天精神狀態很不錯,天天跟戰勝的公雞似的,從村東頭拽到村西頭。
那傲慢的神情似乎是在嘲諷清河村所有的人。
他似乎在說他就喜歡看他們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
他還經常在二花面前晃,似乎在嘲諷她沒眼光,放著他這麼貴重的玉不要,非要去舔陸寧那種賤石頭。
二花氣的直接一盆髒水潑了出去,將劉三冬給潑成了落湯雞。
劉三冬氣的渾身發抖,指著二花說:“陸廣蘭,你潑我。”
“潑你怎麼了?想打架嗎?”二花叉腰,一點都不害怕他。
劉三冬氣的一甩袖子說:“好男不跟女鬥,我可不是怕你。”
陳春梅一旁捂著嘴笑說:“是不怕二花,就是怕大牛哥和二牛哥。”
“陳春梅,我得罪你了?”劉三冬聽到陳春梅也跟著嘲諷他,頓時就不幹了。
陳秀娘說:“那怎麼能呢?三冬少爺就算是得罪了我大姐,我們也不敢把少爺怎樣啊,整個清河村的人誰敢對三冬少爺不利啊?三冬少爺背後是有人的。”
陳秀娥連連點頭說:“我二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