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只是……他暗暗的苦笑了一下,她知道了自己為何要接近她。只怕也是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因為寧宛然到底不肯喝藥,葉飄零隻得讓蓮兒煮了姜棗茶,又在茶中略略放了些靈芝液與助眠之物,寧宛然這一覺,竟是睡了一個多時辰也不曾醒來,虞璇看看時間也只得先行回家,只是畢竟還是約了下午再來,葉飄零笑笑,也都允了。
午時不到的時候,寧宛然睜開雙眸。休息了一個早晨,又吃了藥,面上紅暈便退了好些,只是睡地略多了些,人便更覺慵懶倦怠。
蓮兒捧了姜棗茶,硬是逼著她又喝了一碗,她也就乖乖
葉飄零早些時候有事。已出門去了。蓮兒放了碗。在床邊坐了下來。
“小姐……”她猶疑地叫了一聲:“你會離開這裡麼?”
寧宛然怔了一下。一時難以回答。很久才輕輕道:“我也不知道……”
蓮兒便垂了眸。悶悶地。好一會道:“少爺對你這般地好。你便嫁給他。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地過日子。不是很好麼。何必非要去想以前地她苦笑起來。輕輕地拍了拍蓮兒地粉頰。神色間便現出幾分怔忡與恍惚。
外面驟然傳來一個清脆中帶了幾分怒意地聲音:“慕容叔叔。我姑姑還在生病。你怎麼可以隨便進她地閨房?”
“怕什麼。這麼多地人。難道我還能吃了她不成?”清朗地男聲笑意盈盈。隨著這個聲音。門砰地一下被人推開了。寧宛然與蓮兒均愕然地向外看去。
門外。一大二小,大的是綠萼嶺上曾有一面之緣的慕容源暉。小的是虞璇和檀
慕容源暉今兒套了一件石青色織錦雲紋鶴麾,金冠束髮。越發覺得面如冠玉,人如玉樹。矯矯不群,卓爾不凡,一眼見了斜倚在床榻上,嬌慵不勝的寧宛然,眼神便是一亮,拱手笑道:“聽說葉夫人身體不適,源暉心中甚是憂急,因特意前來拜望夫人,一時情急,失禮之處,還望夫人海涵!”他口中說著話,眸中便透出深深的情意來。
寧宛然怔了一下,與蓮兒交換了一個愕然地眼色,才溫婉開口道:“慕容公子這般關心,妾身感激不盡,不過妾身衣冠不整,不好待客,還請公
她話猶未了,慕容源暉已然深情款款道:“夫人無論甚麼模樣,在源暉心中總是最美的!”頓時便僵硬住了,忍不住悄悄伸手撫了撫自己的手臂,蓮兒見了她這一下意識的動作,幾乎笑了出來,忙垂頭忍住。
虞璇在一邊可實在是受不了,忍不住道:“慕容叔叔,我姑姑已經有丈夫了……”
她心中甚是惱怒,中午時分,駙馬府來了人,送了檀來,隨行的便有慕容源暉。
她與檀自小便不甚對盤,自然是不願帶著檀一同來的,只是慕容源暉一聽葉府,便笑吟吟的非要跟了過來,且將她的所有藉口盡皆推了個無影無形。她氣得要死,卻又毫無辦法,想著有葉飄零在,倒也不懼。只得帶了二人同來,誰知葉飄零又根本不在府上。
慕容源暉根本不理她的話,徑自拿了哀怨的眼光望著寧宛然,眸光幽深,似有無盡深情,只是苦於無法表達。寧宛然苦笑了一下,溫和道:“可否請各位容我起身漱洗,再行待客!”
畢竟費了一番地唇舌,才將三人先行打發了出去。蓮兒忙服侍她漱洗換衣完,一面為她梳頭,一面愕然道:“那位慕容公子今兒是抽了什麼風
寧宛然懶懶道:“我想著必是上次飄零讓他吃了些小虧,他又鬥不過,只得在我身上使起美男計來了……”她適才便已細細的思索了一會,似乎也只有這個可能。撇嘴,不屑道:“又是一個下流坯子!”
寧宛然撲地一聲笑了起來,便又問道:“那兩個少女,你可都認識?”
蓮兒便約略的說了幾句,對於虞璇早間過來之時喚師孃之事,卻是一字不曾提起。
寧宛然點了點頭,默默不語,心中想著虞璇與檀,其實都該是第一次見,不知怎麼的,卻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想來是從前見過罷。
梳完了發,蓮兒便又拿了厚厚的狐裘,嚴嚴實實地給她裹上了,弄得寧宛然哭笑不得。
“蓮兒,我們並不出門,其實不必穿的這般厚實!”
“不行,萬一你又像昨晚一般,沒得站在窗前吹冷風,我可怎麼跟少爺交代!”蓮兒不依不饒,絲毫不肯鬆口。
寧宛然嘆了一聲,只得認了,臨到出房門了,蓮兒偏又變出一個暖爐,硬是塞在她手裡,還以理所當然地目光毫不畏懼的迎視著她,寧宛然既好氣又好笑,只得抱了暖爐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