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
“慶王死了,他們的事情現在還不能敗露,所以只能想到這一個辦法。”林宴錦這般說著,“我此次來晉州,就是想將當初藏起來的書信給拿出來。”
“可是……”蕭樂皺眉,覺得林宴錦應該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清楚,但她猶疑半晌卻仍舊沒能說完,只嘆了一聲道:“可是楊復當初又為何要殺林憲昌?”
林宴錦道:“林憲昌和楊望山之間的利益有了衝突,那時候我還認林憲昌作爹,幫他出了許多主意對付楊望山,只是楊望山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除去了林憲昌,但卻沒有將我給算進去。那時候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在幫林憲昌做事。”
“只是現在慶王已經死了,他們還有什麼計劃?”
“有。”林宴錦無奈道,“事情就麻煩在這裡,慶王膝下還有一子,如今正是弱冠之年,由楊望山給養著,我猜楊望山父子還有別的圖謀,只是如今還無法找到證據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歌謠
不管如何,蕭樂如今算是終於知道了林宴錦一直以來隱瞞自己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兩人在酒樓中說清楚了事情之後就往當初林憲昌的宅院趕去了。林憲昌的宅院與上次蕭樂和林宴錦去的時候幾乎是一樣的,破敗不堪,好似已經許久未曾有人居住過。但林宴錦卻是極為熟悉的帶著蕭樂穿過一段長廊之後,二人到了之前從未來過的一處偏院當中。
與外面完全不同,這處偏院當中打掃得十分乾淨,甚至連屋子都是重新刷過的,好似和外面的大宅完全根本不是一個時候建成的屋子。
將蕭樂帶著到了一處最大的房屋前,林宴錦抬手敲了敲門,與蕭樂一同安靜等著。很快,屋子當中就響起了一陣腳步之聲,沒過多久,便聽見腳步聲響了起來,屋子的大門被人開啟了來。
開門的是一個乾瘦中年,穿了一身樸素的灰色袍子,臉色有些蠟黃。蕭樂只覺得自己似乎在何處見過這個人,仔細想來才發覺這人正是當初一年前讓她找到林宴錦的王修。他本是滁州一處客棧的掌櫃,在蕭樂找回林宴錦之後他就消失了蹤跡,蕭樂一直也沒有再查到過他的蹤跡,一直到現在她才再次看到這個人。
“少爺,夫人。”王修朝兩人躬身道。
“是你?”蕭樂遲疑著問了出來,“你怎會在這裡?”
林宴錦道:“是我讓他來這裡的。”
蕭樂還沒問出口來,林宴錦便接著解釋道:“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願太多人發現他的行蹤,便命他回到林家來重新建了這個院子,在這裡替我辦一些小事。”
林宴錦說罷,那叫做王修的人才連忙驚訝的看著林宴錦道:“少爺你……”
“我怎麼了?”林宴錦一笑,徑自牽著蕭樂的手走進了屋子,回身對王修道:“前段時間我命你調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已經查清楚了,東西在這裡,少爺你看看。”王修回身自書架上抽出了幾封書信,交給林宴錦。
林宴錦接過檢視了一下,對蕭樂道:“楊望山在西域果然也有動靜。”
蕭樂皺眉。
林宴錦接著又道:“爹在京城當中,畢竟離得遠,時時刻刻注意到的也只是楊望山在京城的動靜,但其實他當初在西域待了許多年,在那邊的勢力比之在京城還要可怕,想要對付這個人,若只是將他自京城趕出去,還遠遠不夠。”
蕭樂問道:“你如何打算?”
林宴錦搖頭,嘆道:“還沒有打算,楊望山的根基太穩固,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們當下能夠做的不過是趁著爹與他在京城對峙的時候,順手給他在西域的勢力上參上一腳。”
“你有辦法?”
“辦法不是很多,不過得一步一步來,晉州往西便是臨陽關,乃是離西域最近的地方,也是做生意最好的地方。這些年我讓王修呆在這裡,有一大半的目的就是想要讓他稍微牽制一下楊望山,雖成效甚微,不過也算有一些作用,現在楊望山去了楊復的宅子,沒過多久還會去京城,對於西域的事情必然會屬於防備,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將一切安排好,也算是稍微有些應對之法。”
林宴錦的說法很對,這也是蕭樂一直未曾想到的,或許連容絮和容善也沒有想過這一層。林宴錦當初能夠替林憲昌與楊望山相鬥,也並非是毫無理由的。
蕭樂有些驚訝,她朝林宴錦道:“那麼我們要留在這裡?”
“不,我只將事情安排下來交給王修,接下來我們還得往京城去。”林宴錦道,“楊望山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