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佑森輕輕鬆鬆,像抽張紙巾一樣給喬以莎拉了上去。
她嚷嚷:“手腕手腕!要折了!”
洪佑森:“……”
他用腰腹和腿的力量穩定住身體,騰出雙手插入她腋下,給她平舉著。
喬以莎伸出右手,放在那蠶蛹之上,在她掌心和那物體碰觸的一剎,物體散掉所有灰塵,發出水盈盈的光芒。
喬以莎說:“我現在來不及挪它了,我直接唸咒開啟,裡面人出來你可接住了。”
洪佑森說:“好。”
喬以莎:“我說真的呢,這落地至少兩米高,給人摔死了可就神作了!”
洪佑森:“不會。”
喬以莎:“還有!除了他媽,我你也得接住了!”
洪佑森:“……我知道。”
靜默兩秒。
“如果我和他媽你只能接一——”
“你到底念不念!”洪佑森狠聲道。
“念念念!”喬以莎張口就來,“解!”
洪佑森下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咒語瞬間解開,一位穿著病號服的婦人憑空出現在半空,不到百分之一秒,猛然下墜!
“操!”洪佑森罵了一句,左手抓緊喬以莎衣服,右手抓住柴龍母親的後背,渾身肌肉繃緊,兩腳鬆開消防管道,微微踉蹌地落到地上。柴龍母親仍處於昏迷狀態,身體不著力,他怕她磕碰,在她落下前提前伸出右腿,墊在柴龍母親的腰上,以作緩衝。
眨眼之間,三人安然著落。
洪佑森盯著喬以莎,不說話,眼神代表一切。
喬以莎再次拍拍身上的灰,坦然道:“本來就是解得很快,不然我為什麼那麼提醒你注意。別瞪我了,你把我衣服給她披上,我把這處理一下。”
她把外套脫了,洪佑森為柴龍母親穿好,然後撿起自己的襯衫套上。他見喬以莎又在閉眼搞什麼東西。片刻後,地面上那些被鑿下來的石塊石灰通通漂浮起來,迴歸原位。
她轉頭:“走吧。”
洪佑森看著天棚:“恢復了?”
喬以莎:“沒,假象,豆腐渣工程,不過只要不碰應該問題不大。”她停頓片刻,“……話說,你現在能控制變身了?”
洪佑森看看自己的手,說:“公園那次後就可以了,但不穩定。”他抱起柴龍母親,喬以莎擺擺手,“走了。”
兩人離開地下車庫。
魯萊靠在電線杆旁抽著煙等。
他們走過去,魯萊奇怪道:“怎麼搞成這樣?”
喬以莎看看自己,再看看洪佑森,兩人一副從施工現場剛鑿完大牆回來的模樣……
不對,他們確實是剛鑿了大牆……
“沒事,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喬以莎去路邊攔出租,旁邊一個小孩忽然指著天上說:“媽媽你看!是直升機誒!”
喬以莎抬頭,果然遠處飛來一架直升機,閃爍著夜航燈,螺旋槳帶起陣陣喧囂……
回到公寓,一開門,喬以莎又停那了。
“大哥,你怎麼又下地了?”
柴龍見到洪佑森抱著的婦人,他不僅下地,甚至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
洪佑森說:“她沒事。”
魯萊從夾克裡掏出一個盒子,倒了兩粒藥,一粒放到柴龍母親嘴裡,一粒遞給柴龍,說:“吃了。”
柴龍很聽話地吃了下去。
魯萊張開手,對洪佑森說:“給我。”
洪佑森與她交接,魯萊抱著一個成年女人也像玩一樣。柴龍說:“我們現在出發嗎?”
魯萊嗯了一聲:“這藥至少能讓你們堅持一週,時間足夠我們回到部落了。”
洪佑森忙活渴了,徑直去廚房,擰開水龍頭,彎腰就喝。
喬以莎喊道:“別喝自來水啊!冰箱裡有水!”洪佑森轉頭去翻冰箱。喬以莎也累得夠嗆,對魯萊說:“要不休息一天吧,現在太晚了,明天再走。”
魯萊搖頭:“我得快點把這個資訊帶回部落。”
喬以莎:“……資訊?”
“血族佔領了醫院。”魯萊煙燻妝塗得濃,眼眶凹深,眼球黑白對比異常明顯,她冷冷道:“這不是什麼好訊息。這座城市之前沒聽說過有血族出沒,有的話也是單獨幾個,自給自足就夠了。”她神色陰冷,“我們族跟他們打交道太久了,很清楚他們的模式。佔領醫院是明確的訊號,說明即將有大批次的血族進駐這座城市,他們需要規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