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默默流一捧英雄淚,擦完眼淚吭哧吭哧爬出去了,白然站在後門裡面隔著欄杆問外面的罈子,“腳先踩哪一根,先左腳先右腳?”罈子奮力指揮,半個小時後白然終於爬到了半米高的地方,並且號稱不可能再爬的更高,罈子說那我爬回去咱不去了,白然一聽硬著頭皮又往上爬,罈子看陸齊姿勢實在太危險拽著人不讓動,兩人又僵持了十分鐘罈子妥協了,讓白然回去打掩護,自己去買糖葫蘆,白然把胳膊伸出鐵門朝著罈子揮手,“快去快回,要糖多不帶籽的。”
中午魏來拽著陸齊跑去二班看熱鬧,白然面前擺了兩盒盒飯,正舉著筷子忙著交換裡面的菜,魏來坐一邊看著說還挺有良心知道把好菜都留給罈子,白然不吱聲繼續忙活,等把菜都換完端了好的那盒自己吃,魏來在一邊看著感嘆造孽啊,白然說你這人太不講義氣了,魏來說這是我不講義氣還是你不講義氣,罈子辛辛苦苦跑去給你買糖葫蘆你還換他菜吃,白然問那要是陸齊跟你換菜你換不換,陸齊看魏來,魏來說換,當然換,白然又問那陸齊要吃糖葫蘆你去不去買,魏來說陸小蔥不可能提這種非分要求,陸齊說我要吃糖葫蘆,白然坐在一邊似笑非笑看魏來,魏來拽了陸齊往外走,“走吃飯去,離他遠點,都把你帶壞了。”
魏來陸齊離開沒多久罈子就回來了,氣喘吁吁舉這個粘嗒嗒的塑膠袋遞到白然面前,“給,糖都化了,白折騰,能看不能吃了。”白然接過糖葫蘆,讓罈子趕快坐下吃飯,罈子說我緩緩氣再吃,白然說再不吃來不及了,老班正四處抓你呢,罈子一臉快哭的表情,“不是讓你打掩護麼。”白然無辜,“第四節突然換課了,老班上的。”罈子問那你說我幹嘛去了,白然說我告訴她打死也不說。罈子說完了完了,我這屁股又得開花,白然說在國外打孩子違法,罈子把臉湊過去,“你看清楚了,我這可是根正苗紅中國勞動淫民的後代。”白然點頭,“是夠淫的。”
罈子不還嘴抓了飯盒狼吞虎嚥的吃飯,白然在一邊看著笑,罈子咽咽嘴裡飯說我看你瞅我笑怎麼直��幕牛�茲晃矢陝鋃暈藝餉春茫�匙鈾滴醫慘迤�攏�茲恢鋼缸雷由系奶嗆���澳俏豪慈媚閎ツ鬩踩ィ俊碧匙酉胂胍⊥罰�八�氳妹饋!卑茲晃事狡肽兀�匙佑窒肓訟耄�德狡胛乙膊煥忠餿ィ�茲恍Γ�匙鈾蹈噝肆稅桑�葉閱闋詈茫�茲壞閫罰�橇慫芰洗�蘊嗆���匙湧醇��茲皇滯螅�罷飧霾荒艹粵耍�僑�嫋恕!卑茲話淹飛旃�タ燜僖Я艘桓鏨介�呂矗�懶思縛諦α耍�疤鸕摹!碧匙雍懿幌嘈諾奈收嫻模�茲壞閫罰�匙右慘Я艘桓觶�找б豢誥陀滯鋁耍�嘧乓徽帕晨窗茲唬�澳閌遣皇敲揮猩嗤罰�崴懶碩肌!薄�
白然又吃了一個,還是笑著說甜的。罈子看著看著就覺得自己眼睛有點花了,好像明白了什麼,好像又不太明白,就著白然的手又吃了一個,突然覺得也是甜的。白然說要是以後春天總能吃到糖葫蘆就好了,罈子說怎麼不能,以後每年春天我都買給你,白然問真的,罈子說真的,白然說講話得算數,罈子舉手保證,“當然算數。”白然聽了舉著糖葫蘆吃得心滿意足,罈子端著盒飯看著,窗外梧桐樹已長了不少葉子,新綠的一片襯得白然手裡的糖葫蘆鮮紅可口,有風吹進來,兩人一起往窗外看,中午陽光正暖,也不知誰感嘆了一句,“春天真好。”
42
罈子噹噹噹的敲響風箏家的大門,風箏正蹲在地上擺弄照片,對震耳的拍門聲聽而不聞,罈子敲了一會兒以為家裡沒人掏出手機給風箏打電話,被冷落的手機在沙發上發出嘈雜混亂的音樂聲,風箏看都不看一眼繼續鼓搗手裡那點事,罈子覺得不對勁趴在門上聽了聽,繼而氣憤的大力拍門,“風箏,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
風箏一聽是罈子趕緊爬起來屁顛屁顛的開啟門,不等罈子說話先擺出一張大笑臉,“哥。”罈子本來還有點不滿,可看見風箏這模樣心氣就順了,進屋擼了風箏腦袋一把,“幹嘛不給我開門。”風箏說我忙呢,罈子往屋裡一看,四處都是亂丟的東西,吃完的碗麵堆的高度可以申報吉尼斯紀錄,就算撥打110說家裡遭了強盜警察看完也不帶懷疑的,風箏蹲地上把形形色色的照片整理起來,罈子問你就忙這個,風箏說不是,忙失戀呢。罈子狀況外,以為風箏又暗戀哪個女同事失敗了,聽了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風箏蹲在地上捏著照片看了一眼罈子,“原來單戀失戀也挺難過的。”罈子明白過來風箏是以為自己和小白複合了,心裡不由嘆氣,走過去拿手指點點風箏腦袋,“起來換衣服,跟我去個地方。”
風箏抬頭疑惑的看著罈子,“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