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罈子喊你們倆傻不傻,魏來喊你管得著麼,有本事你也喊,罈子朝白然喊,“小白,新年好。”小白愣了一下笑了,“新年好。”白然的聲音應該很輕,罈子什麼都沒聽見,只看清了一個微笑一個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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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大家子人一起圍著電視看春節聯歡晚會,魏來罈子不愛看,倒是白然和小蔥看得津津有味,幾個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忙著發簡訊給親朋好友拜年,魏來媽媽讓魏來去給二叔家打電話問候,魏來說這年頭能發資訊誰打電話,魏來媽媽說那是你們小輩,有給長輩發個資訊了事的嗎,魏來怕自己老孃唸叨,趕緊領旨打電話去了,罈子接話頭說好像咱們這輩還真是都發簡訊拜年了,小白說你別總以為你代表了廣大群眾。這是倆人再見面後小白第一次很調侃的和罈子講話,罈子心裡咯噔一下說不清個什麼感覺,臉上倒是沒表現出來,依舊笑的無賴,“那是廣大群眾渴求被我代表,”說著還看陸齊,“小蔥你說是不是,厚道的還知道一個一個發資訊,不厚道的乾脆就一條群發,拜年都速食化了。”
陸齊說速凍化,罈子想罵滾,話沒出口想起來陸齊老孃就在自己身邊坐著呢,硬是把個滾字嚥了回去,魏來回來看見罈子表情問你怎麼跟剛吞了個蒼蠅似的,罈子說差不多,我們正討論咱們這輩沒人打電話拜年了,魏來說這可沒準,鳥大了什麼林子沒有,總有那天賦異稟的,魏來說完就想到了風箏,陸齊顯然也想到了,和魏來對著樂,罈子也想到了,舉著手機嘀咕那傻子怎麼也不說給我發個簡訊拜年。
白然笑著問是那天在商場遇見的那個人嗎,罈子點點頭,“你管他叫傻子就行,”說完覺得太親密了,又補充了一句,“他本名叫馮徵,我們都管他叫風箏。”魏來突然想起來問風箏回家過年去了?罈子說你這反射弧也太遙遠了點吧,魏來做出一副很感慨的樣子,“他居然真是人生出來的。”魏來媽媽雖然在看電視,幾個人聊天倒也都聽見了,見自己兒子這麼說別人抬手抽他,“怎麼說話呢。”魏來立刻說我錯了,魏來媽媽罷手繼續看電視,白然說魏來我看你怎麼覺得很遺憾似的,魏來點頭,“相當遺憾。”陸齊問罈子,“風箏父母做什麼的?”罈子說他爸媽都是A大的教授,魏來和陸齊聽完一起沉默了,過了半分鐘魏來才開口,“生物系吧?”
魏來媽媽又要抽人,魏來一轉身躲陸齊媽媽旁邊去了,抱著胳膊喊阿姨救我,陸齊媽媽被逗的直樂,魏來媽媽也打不下去了,轟魏來去把蓋簾面盆什麼都拿過來包餃子,一直在旁邊沒怎麼說話的陸舒聽了先起身去拿,魏來趕緊過去幫忙,陸齊見了也要起來,被魏來一把按住,“看你的吧,春晚忠實觀眾就剩你和小白倆人了,我不好意思跟中 央搶人。”陸齊聽了心安理得的繼續看電視,魏來跑了兩步進了廚房,陸舒把面盆遞給魏來,“你先把這個拿出去,我剁餡。”魏來說哪能讓我親姐姐操勞,等一分鐘我馬上回來,陸舒笑也不說什麼,拿過菜板洗,魏來把蓋簾面盆拿出來,又跑回廚房幫著剁餡。
魏來進去接了陸舒手上的活,陸舒也沒多說什麼讓給了魏來自己站一邊看,魏來問趙德全最近還鬧騰麼,陸舒說不了,頭一陣子打電話我告訴他裝了錄音,每次錄完都送派出所去了,他聽完就不怎麼打電話了,偶爾有打一聲就掛的,一查都是IC卡電話,魏來點點頭,噹噹噹的剁肉餡,“小舒姐,有什麼難處不能跟陸齊說不想跟陸齊說就來找我,你在我心裡面跟親姐一樣。”陸舒微笑著點點頭,“魏來,謝謝你。”魏來難得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咧嘴一笑,“說謝咱可遠了。”陸舒說剛開始我想不明白,後來又覺得再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像你待我弟那樣了,路難走,姐還是祝你們幸福。
魏來一驚,停了手看陸舒,卻只看見一抹背影,小舒姐,魏來自言自語般唸叨了一句,心裡居然有點難以壓抑的激動,沒一會兒就換了陸齊在廚房外面探頭,“阿姨讓我問你,你在裡面繡花吶,準備好的東西剁一剁還花那麼多時間。”魏來突然就覺得看見陸齊心裡有種很說不好的感覺,又喜悅又柔軟又不安又暖洋洋的,魏來想這可能就是幸福,陸齊問你怎麼不說話,看著我眼睛只冒七色光,魏來說我這麼富於浪漫精神的人是怎麼看上你這朽木墩子的,陸齊進廚房踢魏來,魏來拉過陸齊,“咱們的事小舒姐知道了。”
陸齊一點也不驚訝,“我早就覺得她知道了,只不過她不說我也不能主動問,”說完陸齊眼底多了層擔憂,“我姐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小舒姐說路難走,她還是祝我們幸福。”
陸齊驚訝的看著魏來,魏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