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她想也沒想就掰開他的手,然後直視成士天的眼睛,“你到底要怎樣?”
“很簡單,我要你順其自然,繼續給我留在昆城。”
“順其自然?”顧爾清苦笑一聲,眼色變得深沉,“真的是順其自然麼?還不是因為你從中作梗,你居然還能這麼面不改色?”
成士天緩緩拾起地上的通知書,極其有耐心地撫平褶皺,“不管我做了什麼,都已成為事實。我不是從小就跟你說過麼?認清事實也是一種品德,可是你總是學不會。”說完,他忽然抬起眼眸,緩緩走近,嚴厲的目光鎖在兩人身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之間的那些小情愫?最好不要和我作對,我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你們要相信我絕對有這個能力。”
成士天頓了頓,惡狠狠地看著周靖溪,“我以前不是就警告過你,不要做自毀前程的事,你偏不聽。我含辛茹苦地把你培養得這麼出色,你卻為一個女人處處忤逆我,不知好歹的畜牲!”說完,又面不改色地走到一個木質雕花櫃子旁,漫不經心地打量起上面精緻的青花瓷花瓶。
周靖溪白皙的手臂上暴出幾根突兀的青筋,在他有所行動之前,卻聽顧爾清冷冽的聲音響起,“我答應你。”
在場的都用詫異地眼光看著她,周靖溪想要開口阻攔,她卻搶先開了口:“但是我有條件,你必須先答應我。”
成士天勝券在握,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好,你說。”
“靖溪的奶奶,不能中斷了治療,你要提供最好的條件。”她頓了頓,“還有,你不能毀了靖溪的前程。那麼我就答應你,順其自然。”
成士天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然後爽快地答應了,又不忘說道:“聰明如你,知道該怎麼取捨。”
“知道我有多恨你嗎?”顧爾清冷冷吐出一句,清明的眼色被憤怒和輕視所淹沒。
“你說什麼?”成士天不可思議地望向她。
“我恨你。”她面無表情地說著,短短的三個字卻十分有分量。
成士天的臉上立刻捲來一陣黑雲,他握緊了拳頭,骨節嘎吱作響,再次看向顧爾清的眼,她並沒有被自己的厲色所嚇倒,眼裡的恨意彷彿又加重了幾許,他忍無可忍,想也沒想就抓過櫃子上的古董花瓶,用力往顧爾清身上砸去。
周靖溪見此,眼疾手快地護住顧爾清,想把她帶離,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花瓶迅速在空中飛過,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後背,“嗙”的一聲,碎成細片四處滑落。顧爾清聽到周靖溪悶哼一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額角上忽然傳來刺痛,隨即感到冰冷的液體滑過,已經被一塊飛濺的碎片劃破。
周靖溪實在抵不過疼痛,雙腳根本沒辦法站直,顧爾清用力抱住他,擔心他摔在地上會被碎片割破。剛才一直冷眼旁觀的成睿這才跑過來,幫顧爾清穩住他。
成士天也慌了,他看見顧爾清額頭上汩汩流出的血液,在她蒼白的面色上如此的鮮豔,急忙快步過去,眼底一陣驚慌,“爾清,你有沒有怎麼樣?”
顧爾清不著痕跡地退開,對成睿說:“我們得先去他去醫院。”
一旁的李美怡更是無措,看到心愛的侄子快要昏過去的樣子,萬分焦急,一把扯開顧爾清,“都是因為你,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
顧爾清木訥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掌,她眼睜睜地看著周靖溪被攙扶了出去,她卻無能為力。
“爾清,我剛才…”成士天低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顧爾清沒理他,硬著頭皮追了出去。
……
“為什麼不在醫院裡陪著我?”周靖溪見顧爾清一個人坐在鞦韆上發呆,輕聲問道。
顧爾清被熟悉的聲音拉回現實,一邊仔細打量他,一邊擔心地說:“怎麼不住院觀察幾天?萬一傷到裡面怎麼辦?”
“我沒事。”他的笑容總是很乾淨明朗,就像此時鋪在地上的白月光。顧爾清越發覺得內疚,自顧自地說:“都是我的錯。”
他微微嘆了口,重新拉她坐下,兩人並肩坐在不算寬敞的鞦韆上,轉過她的身,輕聲問道:“還疼嗎?萬一破相了怎麼辦?”說完,又心疼地吹了吹被包紮的部位。
他溫熱的呼吸似乎帶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瞬間就撫平了她心口的傷痛。她本想去陪著他的,可李
美怡卻壓根不讓她進去看他。
周靖溪見她不說話,才了開口:“為什麼要答應他?”
“以我們現在的程度,是逃不出他的掌控的。”她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