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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聶伯庭被她問得語塞,換作以前,他肯定能毫不猶豫地點頭。可是現在,他無法否認了。住酒店的這幾天裡,他的腦海裡都會浮現出顧爾清的樣子,他想見她,卻放不下身段,更找不到理由。

“去東郊陵園了。”

他抬眼,皺眉道:“去陵園做什麼?”

安尚慧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她的父母葬在那裡。這幾天我拉著她到處走親訪友,都把這事給忘了。給你打了無數的電話,你該死的一直在關機。”

聶伯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起身。

“你又要去哪裡?”

“接她回來。”他扔下一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安尚慧會心一笑,見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優雅地端起了矮桌上的熱茶嘬飲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回家

聶伯庭到達東郊陵園的時候,已臨近黃昏。蕭瑟的寒風搖曳著樹枝,又捲起地上枯黃的落葉,沙沙的響聲,是陵園裡唯一的生氣。

他在偌大的陵園尋找了很久,才看到顧爾清的身影。她纖細的背影在黃昏的光線裡顯得格外孤獨,刺骨的急風揚起她濃密的長髮,拉扯著她的衣襬。他忽然不忍心上前打擾,她靜止在凜冽的冬風中,一抹娉婷的倩影,長髮飄然,以橘色的天際為背景,成為一種別緻的美好。

聶伯庭默默注視了半晌,最終還是拾起腳步。郊區的風太大,他擔心她會受涼。

顧爾清想得出神,完全沒有留意到周圍有人靠近,直到一團黑影蓋住了自己的影子,她才有所警覺,回首一望,居然是聶伯庭。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又迅速恢復了淡然的神色,見他似乎沒有說話的打算,才啟唇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本該來的不是麼?你的父母不也是我的岳父岳母?”

“……”

聶伯庭見她不理不睬,把凍得僵硬的雙手放入大衣口袋,若無其事地站到她身邊,聳聳肩:“媽讓我來接你。”

顧爾清看他一眼,目光回到墓碑上的照片上,停頓了片刻,又說:“那我們走吧。”

聶伯庭聽完,雖為她的疏離感到不悅,但臉上也沒有露出半點慍色,他看著墓碑上的兩張照片,“你父母是合葬的?”

顧爾清不想回答,一看就明瞭的事,他何必再多問。

“既然是來看望,怎麼什麼都沒準備?”十多年的風風雨雨全在這座墓碑上面留下了刻痕,多添了幾分滄桑。他剛來就發現,墓碑前沒有花束,沒有貢品,越發顯得孤寂冷清。

“人死了,灰飛煙滅。”她沒有正面回答,隨後把目光移向遠處。

聶伯庭側首,正好捕捉到她眼底的荒涼,只是那麼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他的心湖隨之波動,想說點什麼,卻又無從開口。他放任自己貪婪的目光,在她精美得無可挑剔的側臉上流連,這才發現她挺翹的鼻尖被凍得通紅,想也沒想就脫掉大衣,把她整個人包住。

“你幹什麼?”顧爾清震驚地看著他,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厚重的黑色大衣,再次聞到了他夾雜著菸草氣息的香味。

聶伯庭看著她瞪大的眼睛,嘴角溢位輕笑,見她欲脫下,眼疾手快地攔住,他扣住她冰涼的手腕,一臉認真地說:“穿著它,彆著涼了。”

顧爾清微微用力掙開他的桎梏,一邊準備脫下,一邊冷聲道:“我不冷。”

“不冷?”他牢牢看著她,“你的手明明那麼涼。”

“我本來就這樣。”

她倔強的表情全然落入他的眼中,他的目光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他忍耐了忍耐,後又一本正經地說:“顧爾清,你真的一點也不可愛。”

她不明所以,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眼看著他。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偏偏你又生得這幅好皮相。”

顧爾清壓根不想搭理他,總覺得今天的他顯得格外多話。再說了,她可不可愛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聶伯庭見她的臉上浮出一絲不耐煩的情緒,興致更高了,咂咂嘴,繼續說:“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可愛麼?會撒嬌,會示弱,會微笑,會…”

還沒等他說完,她冷冽的聲音便傳來,“謝謝你的大衣。”

聶伯庭一聽,喜出望外,雖然知道她只是不想再聽他囉嗦,但最起碼她還是穿上了大衣。他饒有興趣地打量她,她穿著他的大衣,如此的嬌小可愛,胸口頓時襲來一股暖意。

“男士為女士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