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慢慢的晃,不緊不慢的趕路,外面細雨綿綿,溼氣漣漣,雨霧連成一線。
馬車內,喬喬靠在軟綿綿的錦被上,整個人懶洋洋的。
南南靠在她身邊,一雙眼晴滴溜溜的轉,“也不知北北走到哪裡了,安不安全,等我看到他,非要狠狠說他一頓。”
這麼幸災樂禍的語氣,讓喬喬翻了個白眼。
南南看見了,小嘴微嘟,“姐,你這次可不能幫他了,他這樣任性是不行的。”
有個比她更任性的人墊底,大家就不好數落她了!
“嗯。”喬喬的眼睛半眯,那小子確實欠揍。
她的興致不高,始終懶懶的。
南南終於注意到她的情緒不對,“姐,你好像有心事,怎麼了?說出來我幫你開解呀。”
喬喬揉了揉眉眼,“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她這樣太反常了,在南南的印象中,姐姐永遠是充滿元氣的少女,精神奕奕,容光煥發。
“你想念皇上了?”
喜歡一個人的滋味苦苦的,澀澀的。
喬喬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胡說。”
可惜沒有什麼威力,軟綿綿的。
南南笑眯眯的說道,“想就想唄,有什麼呀?你向來坦坦蕩蕩,沒有不可避人的。”
喬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現在擔心一件事。”
她的語氣怪怪的,南南的心提了起來,“什麼事?”
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喬喬猛的翻身而起,“來了。”
南南撲到窗邊一看,全是騎馬的人,將他們的馬車團團圍住。
“天啊,這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包圍我們?”
這些人穿著各色的衣服,是江湖人。
為首的陳老大大聲喝道,“統統下馬。”
賈三哥帶著人守在馬車四周,冷若冰霜,“我們是海神閣的人,識相的退開。”
全被大小姐料中了,真是神了。
陳老大眼晴閃亮的盯著馬車,想要穿過馬車看到裡面的人,“找的就是你們海神閣, 將避毒珠交出來。”
海神閣在沿海地帶名聲赫赫,但在內地,遠遠不及。
沒辦法,海神閣的勢力沒有深入內陸,大家對海神閣不熟。
賈三哥板著臉,冷冷的反駁,“荒唐,我們哪有什麼避毒珠?”
陳老大一個字都不信,“少廢話,要麼將寶貝交出來,要麼就死。”
窗子開啟,一個俏麗的小少女探出腦袋,肌膚如雪,瓜子臉,眼睛大大的,極有神采。
“你們哪來聽來的謠言?被人騙了!”
是南南,她聽不下去了,莫名其妙找上他們要避毒珠,太蠢了。
陳老大打量了幾眼,這不是作主的那個人,他的視線落在馬車上,“殺。”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住手。”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只覺眼前一亮。
女子豔麗不可方物,明豔逼人,傾國傾城的美,讓人窒息。
“想要避毒珠?”
聲音如清泉般汀汀,極為好聽。
陳老大呆呆的看著她,眼珠子都捨不得轉動,“對,你是誰?”
太美了,真是尤物啊。
喬喬無視眾人咄咄逼人的視線,她早就習慣了。
“海神閣的閣主雲喬喬。”
看不到吃不到,才是最可悲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白衣男子痴迷的盯著她,口水直流,“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神秘的閣主?別逗我們了,你這種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只有一個用處,就是替男人暖床,不如你跟我……啊。”
在他們眼裡,美麗的女子只有這個用處,是男人的依附品。
男人才是天,女人嘛,不過是個玩物。
忽然,他的胸口一痛,不敢置信的看著深入體內的長箭。
而其他人齊刷刷看著那個少女,紅衣黑髮,豔麗清絕,眉眼冷漠如雪,手中的弓弩斜斜對準他們。
她嘴角輕揚,露出一絲絕美的笑容。
“不好意思,好久沒出手,手生了,偏 了心臟半寸。”
她笑的很甜,但說出來的話殺氣騰騰。
甚至有人懷疑,只要她不爽,肯定會眼睛不眨的殺人。
白衣男子又氣又怒,又是窘迫,“你……你一出手就是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