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長的戲謔話語,讓氣氛一鬆,大家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但,張清波羞惱不已,“……不要臉,你是女子 ,怎麼能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
半春勃然大怒,“放肆。”
霽月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跟張清波當眾撕逼,但她也不是能忍的人。
“將張小姐送回將軍府,跟張將軍說一聲,好好管教女兒,別讓她丟張家的臉面。”
張清波氣的渾身發抖,好好管教?她哪裡做的不對?
她自問言行舉止沒有失禮之處,進退得宜。
倒是這些人,像強盜般闖進別人家裡耀武揚威。
太沒有教養了!
“你到底是誰?怎麼敢如此跟我說話?”
霽月已經煩她了,“帶走,不要讓我看到她。”
張清波身形一閃,從身邊的家將腰將抽出一把長劍,氣勢洶洶的開口。
“誰敢靠近一步,我就殺了誰,你們這些刺客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居然追到家裡了,只要有我一口氣,你們休想得逞。”
她長劍對準霽月一行人,滿臉的怒氣。
半春很是生氣,居然在主子面前動刀劍,這是要犯上嗎?
用足十成的功力,一掌拍過去,“轟隆隆。”
張清波呆呆的站著不動,家將見勢不妙,將她一把推開。
另一名家將衝了出來,擋在張清波面前,跟半春對了一招。
半春朝後退了兩步,那家將退後了五六步,他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自己算是難得的高手了,沒想到這個女子年紀輕輕,一身武功在他之上。
這到底是什麼人?
半秋煩的想罵人,“我們成了刺客?真有意思,你眼晴不好使就算了,腦子也不行啊,刺客能有我們這種氣勢?”
“你們……”張清波氣的渾身發抖,剛想掐回去,那兩個家將將她拉到一邊,輕聲說了幾句。
沐霽月也懶的理他們,帶著一幫子人進了房間。
沐桐兩眼緊閉,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如紙,上身包著一層白紗布,包的像木乃伊,看著實在慘。
半秋的熱淚奪眶而出,雙手捂嘴,無聲的哭泣。
一顆心疼的厲害,心如刀割。
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一想到他的求婚,她的心更疼了。
兩位太醫先後診治,沉吟半響得出結論。
“主子,桐皇子受了嚴重的劍傷,流血過多,而且傷口有毒,非常危險。”
應該說,毒性解了大半,但是,還有殘存的毒在體內。
這毒挺霸道的,情況很是兇險。
半秋含淚看過去,“主子。”
霽月上前幾步,太醫立馬將位置讓給她。
她診了診,微微頜首,兩位太醫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有一個精通醫術的主子,壓力好大。
霽月拿出一個雪白的玉瓶,倒出兩顆黑色的藥丸,“將藥丸給他服下。”
牛太醫將藥丸放到鼻尖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精神一震。
“小還丹?太好了,這可是聖藥。”
只要有一口氣,就能吊住。
牛太醫是太醫,灌藥不在話下,輕鬆將藥丸給沐桐灌下去了。
不一會兒,沐桐的臉色好多了,沒有那麼蒼白。
霽月又診了診脈,“拿我的金針過來。”
半冬立馬送上藥箱,藥箱裡什麼都有,藥粉,紗布,各種藥丸,消毒水,還有幾把薄薄的刀子。
一排金針有精有細,一字排開,很是壯觀。
霽月挑了一支金針出來,輕聲說道,“把紗布扯掉。”
兩太醫剛要上前,一道怒喝在門口響起,“你想幹什麼?不要亂來,桐皇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負不起這個責任。”
張清波快步走進來,面色很難看。
但是,沒人理會她,自顧自的忙活。
張清波哪受過這樣的冷遇,氣的抓狂,這些人太過份了,這是故意羞辱她。
“聽到沒有?不要動他,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一根頭髮。”
她的聲音太尖銳了,吵的耳朵不舒服,半春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家主子是在救桐皇子,不懂就閉嘴。”
張清波根本不相信她們的話,一臉戒備的盯著那一支金針。
“救?這麼長的針?桐皇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