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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好了嗎?

雀很想對那時候的時隼說,“你別哭,我不怕。”,但時隼沒有給他說出來的機會。

再然後,是他和時隼相依為命的十五年。

這十五年,在外人看來,他們過得很艱苦。但是對時雀來說,其實並沒有。

吃什麼,睡在哪裡,時雀從來不在意。他在意的,不過是那個努力為他擋風遮雨的身影罷了。

是那個不管過的多難過崩潰,都會笑著對他說,“雀雀別怕,一切剛剛好”的兄長。

最後,是時隼離開的六年。

時雀快速的找到了生存的辦法,也掙扎著讓自己活下去。律師經常感嘆,時雀真的很厲害,好像任何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都能被冷靜且快速的解決。

但其實,時雀有很多次都感覺自己熬不過去了。

時隼那一年比一年更離譜的遺囑,對於時雀來說,是一種撫慰。彷彿在和他說,哥哥還沒有離開,一切都是剛剛好。

但是這次……時雀清楚的意識到,留下最後一份遺囑的時隼,是真的走了。

他知道十八歲的時雀還不能承受訣別的痛苦,所以將這份痛苦延後,等生活把時雀打磨得更加堅強,再讓時雀來消化這些悲傷。

但即便如此,這些悲傷還是實打實的。每一絲一縷都狠狠地擰在了時雀的心尖上,先是隱隱作痛,再到痛不欲生。

時雀按住胸口,突然覺得喘不過氣。

六年前,接到時隼的死訊,時雀沒有哭。親眼看到時隼殘缺不全的屍體,時雀沒有哭。甚至一直到時隼的葬禮,他都沒有哭。

可這一次,時雀的眼圈突然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過去所有回憶的審視讓他的情緒變得太過高亢,有或者是積壓了六年的悲傷來的太過洶湧。

時雀控制不住洶湧而出的淚水,也無法壓抑來自靈魂深處的淒涼和絕望。

“怎麼回事?”秦珏一直關注著時雀,他不瞭解什麼分化者,也不明覺醒相關的事情,但是他了解時雀。秦珏知道,時雀是個不管什麼時候都冷靜至極的人。

甚至當初幫他解圍,面對七八個人高馬大的小混混,時雀都能準確的計算出逃亡的路線。就連方才面對那個怪物,時雀也一樣不慌不忙,還能帶著他們跑出來。

可這樣冷靜的時雀,竟然像是孩子一樣哭了。

“這個具象化實體到底是什麼?”秦珏有些慌了。

蔡琢也嚇了一跳,“應該是正常流程?”

“你見過其他人具象化的過程嗎?”

“我怎麼可能見過?具象化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不是所有的分化者都有二次分化的機會,所以歷史民俗研究所那幫研究員都是躲起來具象化的。”

“可他這個狀態……不會是傻了吧。”蔡琢也控制不住的跟著擔心起來。他看向柏明,“你知不知道些什麼……”

柏明沒說話,眼神卻很慎重。蔡琢的心頓時提到了頂點。

而此時電視臺外面,緊急聯絡人已經抽完了煙,閉眼靠在椅子上,好像是困了。

隊長眉宇間滿是焦急,“歷史民俗研究所已經有一年沒有新晉研究員了,您就不怕裡面這個出事兒嗎?”

緊急聯絡人換了個姿勢,竟然是直接睡著了。

“……民俗研究所的,果然腦子都有些問題。”一個組員看不下去,覺得他有些冷血。晚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