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避彈衣?他們沒回到總部怎麼會脫下避彈衣?”
“聽說,楚聿不小心被一個毒販淋了汽油,任務結束後,他就把防彈衣脫下來了。正巧隊友的槍走火。”
媽的!黑楚文暗罵一句,直接問道:“爺爺在嗎?”
“在。”
“讓他把特警隊的人趕走,通知院方,準備一個單人房間給楚聿。還有,想辦法把除你和爺爺以外的人都弄走。我一分鐘後就到。”
不等二哥再說什麼,黑楚文用上移空換位的法術,不到十秒鐘就站在了軍區醫院的大院裡。
黑楚文拼命似地跑到了手術室門口,發現門口只有楚言和爺爺在。他急忙跑過去:“楚聿怎麼樣了?”
“情況很糟,除非有奇蹟發生。”楚言蒼白了臉色,難以控制自己悲痛的心情。
黑楚文沒有像二哥那樣流露出凝重的神情,也沒像爺爺那樣故作鎮定。他使勁搓了搓了臉,聲音沉緩地說:“二十二年前,楚聿生下來跟我一樣是有靈力的,只不過被當時還活著的四叔掐斷了靈根。”
黑將軍猛地站了起來,喝問:“我怎麼不知道?”
“爺爺,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不止是楚聿,還有楚亮和楚海,他們都在下生不到三刻的時間內,被掐斷了靈根。上一輩人是要避免更多的慘劇發生,卻不知道,即便掐斷了靈根,他們還是揹負著祭靈師的惡咒。叔伯們,太低估黑家血脈了。”
黑楚言靠近了弟弟,低聲問道:“那楚亮他們是不是也會像楚聿這樣?”
黑楚文淡淡一笑:“楚言,你把凌歌叫來,告訴他,只要他能護住楚聿的三魂七魄四個小時,我就能救回楚聿的命。”
黑永鋒死死抓住黑楚文的肩頭,逼問:“你要幹什麼?”
“放心,至少現在我還捨不得先您一步離開。”這半開玩笑的話說完後,黑楚文嚴肅了起來:“爺爺,把黑家所有的祭靈師都召集過來,包括被掐斷了靈根的人。”
說完,黑楚文不等爺爺因為察覺到不妥而要抓住他,就再次移空換位消失了。
凌晨一點,夏凌歌風風火火地趕到了軍區醫院的時候,黑家已經聚集了所有的祭靈師!他乍一看這種陣勢,就知不妙。拉著黑楚言走到角落,問:“黑子呢?”
黑楚言把弟弟的話轉達給夏凌歌,哪知……
“黑楚言,你記住,如果楚聿活下來了。黑子就是你們黑家最大的功臣!”
“告訴我,他要幹什麼?”
夏凌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說:“先不說這個,能不能找個安全的房間?”
“跟我來。”
單人病房內,夏凌歌讓黑楚言把門關上,就在帶來的大包裡拿出了幾樣東西,說:“你來幫忙。”
看著夏凌歌拿出七盞大小不一,樣式古老的油燈出來,生在祭靈師家中的黑楚言脫口而出:“七星燈!”
“算你識貨。幫我擺好七星的位置,我要燃燈了。”
一切佈置完畢以後,夏凌歌立於七星燈之前,低聲誦道:“恭請,天衝破軍關星君、丹元廉貞網星君、北極武曲紀星軍、玄冥文曲紐星君、□巨門元星君、陽明貪狼太星君、真人祿存真星君……”
隨著夏凌歌誦咒的聲音,那七盞油燈也被點亮,黑楚言知道,這些微弱的光亮代表著楚聿的生命力。
而就在手術室的門外,黑家十一個祭靈師各懷心事,沉默不語。這種情況不知道究竟已經持續了多久,直到,黑楚恆突然從角落裡跑過來,在黑永鋒耳邊低語了幾句,這位老將軍才跟著他朝走廊另一頭走去。
黑楚恆拉著爺爺走到男士衛生間,並把門在裡面鎖死。他急問道:“爺爺,你給我一句實話,是不是楚文哥在外面施法救人呢?”
“你怎麼知道?”
黑楚恆咬著下唇,像是豁出去似地說道:“小時候,楚文哥曾經用他的血給我療傷。打那以後,我就覺得我和他之間好像有了某種聯絡。到底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一直到兩年前,楚文哥用血咒收服了一個怨靈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了他靈力的波動。就是說,只要他在用自己的血施法,我就能有感覺。爺爺,你是明白的,我們祭靈師一族的血可不能白白浪費,那是靈力的源頭啊。”
黑永鋒詫異地看著這個孫子,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爺爺啊,我現在就能感覺到,楚文哥正在用他的血做法,不是一滴兩滴那麼少,而是很多很多。”
“你,你是說,楚文的靈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