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本就強大,似此我等又當如之奈何?許都那面,荀彧他們可有什麼訊息嗎?”
曹仁的面色也是極度不好看,輕聲道:“許都那面,昨日倒是有個使者前來傳令,只言主公和荀令君有命,袁尚若是東進,便只管與其正面相敵,打得過就進,打不過就退,軍馬任憑我等排程,只是有一點,不許將軍中兵馬增援任何地方州縣,也不許將地方州縣的兵馬任意歸攏到我們中軍,如此而已。”。。
“啪!”夏侯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怒道:“這不是胡鬧麼!讓我大軍與地方州縣的兵馬全部斷絕往來,這不是給袁尚可乘之機嗎?地方州縣能有多少兵馬?若無我們的排程,他們各自皆如同一盤散沙,豈不是讓袁尚挨個蠶食殆盡!”
曹仁苦澀一笑,淡然地搖頭道:“道理倒是誰都懂,就是不明白主公和荀彧他們是怎麼想的主公年輕,又是高高上位,平日裡又是個文人,對於這方面一定是沒有經驗,之所以會發出這樣的詔令。一定是聽從了荀彧,郭嘉,和賈詡的諫言這倒也是無可厚非,只是元讓,我不懂,荀彧他們幾個都也算是老人精了,智謀遠勝你我,怎麼會想到下了一條這麼昏聵的詔令?”
夏侯惇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耽誤之急,是先會和曹彰。曹洪,徐晃幾人,然後收攏兵馬,與袁尚對決既然許都的那幾個老傢伙不管,那咱們就自行解決!”
許都,郭嘉府邸。
“九百步,九百零一步,九百零二步”賈詡瞅著在院子中不斷溜達的郭嘉,碎碎唸的坐在那裡數數。
郭嘉面色蒼白。但顯然比原先得大病的時候強出了不少,此刻的他一邊奮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在院落中走著,一面鄙視的斜視坐在那裡不緊不慢的替自己數著腳步的賈詡,不滿地言道:“你這老東西。不去處理正事,天天守在這裡盯著我瞧做些什麼?”
賈詡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道:“當務之急,對於老朽來說。看著你的病一天一天的康復,才是目前對於我們曹氏來說的真正大事,其他的事。呵呵,都不重要。”
郭嘉聞言不由重重的嗤之以鼻,在他的另一邊,一個留著白色長鬍須的長者仔細的盯著郭嘉的身體與面色,看了許久,方才點頭笑道:“郭祭酒的病情一天一天的好轉,老朽看在眼裡,樂在心裡,雖然你目前病根未除,但慶幸的是已然無性命之憂,只要是稍加鞏固,以湯藥輔之,則日後當有痊癒之日。”
郭嘉轉過身來,衝著那位說話的老者深深的一行禮,道:“張醫聖大老遠的從荊南而來,為郭某醫治身體,若非張醫聖出手,則郭某說不得已是死了的當了,哪有再得面見天日之機?救命之恩永生不忘!還請張醫聖受我一拜。”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受劉備所託,被送來許都為郭嘉診治的醫道高手,醫聖張機,即張仲景是也。
張仲景見郭嘉如此客氣,急忙抬手,微微笑道:“為病者解病除憂,乃是吾醫道中人本該所為之事,聽說當年華佗在鄴城救了鄧昶一命,自此為河北人盡知,我張機今日救了曹氏的郭祭酒,只怕也不輸他,無愧之乎了。”
張機隨即又指點了一些郭嘉康復的招數與應該注意的事項,然後便告辭離去,只說明日再來觀看郭嘉的病體和動向。
張機走了之後,院落當中便只有賈詡和郭嘉二人。
賈詡摸著下巴上的鬍鬚,仔細地看著郭嘉,點了點頭道:“看你這個恢復情況,誠可謂是一天比一天更為好轉,如此我等就放心了,只怕日後上了戰場,讓袁尚見到,只怕會將那小子的大牙都給嚇掉也說不定。”
郭嘉走得累了,喘息著坐在院落中的一塊石頭上,抬眼瞪了賈詡一眼,道:“你先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只問你,前方的戰情如今情況如何?”
賈詡淡淡道:“洛陽丟了,還能怎樣?”
郭嘉聞言輕道:“洛陽丟了,劉備那面沒有出手?”
賈詡呵呵一笑,道:“當然不會出手,以劉備和諸葛亮如今的心性,雖然是表面上與我們聯合,但不看著我軍受到足夠的損失,他們又豈會輕易出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你我都明白,若是換成你我身處其地,在這種時候,你會出手嗎?我會出手嗎?”
郭嘉聞言長嘆口氣,道:“是啊,除非我們能夠用最快的速度讓袁尚在中州之地將戰線拉長,才會能夠讓劉備迅速的出手,但那樣一來,我軍的損失相對的也會加大。”
賈詡面無表情,淡然道“這場仗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劉備會成為最後的贏家,這是你我早就算好了的事情,有什麼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