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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手指顫抖了許久都沒撿起來,小廝早把金子撿起,柳三爺並沒去接,心煩意亂地道:“賞你吧。”小廝歡歡喜喜應了,也就繼續在那等候。

一直等到日落,都沒見到人,柳三爺只得回家。回家後不免和柳三奶奶發了通脾氣,柳三奶奶現在見到自己丈夫,比避貓鼠還要膽小几分,他既罵著,也只能忍著。

柳三爺罵過了人,連續四天都在周太監那個宅子門口守著,這日還在守著呢,就見張諄和朱大爺相攜而來,兩人說說笑笑,十分親密。柳三爺見了這兩人,那就是自己的仇人,上前就道:“你們狼狽為奸,也不曉得……”朱大爺正打算給柳三爺作揖,聽了這話就皺眉:“柳三爺,我也不曉得怎麼得罪了你?你屢次三番地對付我家,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我瞧在妹夫面上沒有和你計較,你此時倒又越來越上了。”

妹夫?那個白眼狼,柳三爺在心裡狠狠罵道,見張諄一副不相干的樣子,想起一件舊事,不由咬著牙齒道:“那個女人,我回去就把她休了,你若想磨折她,收她做妾如何?這件事就一筆勾銷。”

什麼女人?張諄被柳三爺這話說的摸不著頭腦,眉不由皺緊。柳三爺咬牙切齒地道:“你這樣對我,不就因我娶了你原先的未婚妻?我曉得,奪妻之恨……”張諄這才恍然大悟,還有這麼一回事,不由搖頭:“這事我早已不記得了,再說我並不是對付你家。”

柳三爺怎麼相信?更湊近一些:“你別說謊哄我,還是……”張諄把他推開一些:“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髮妻,你這樣折辱她,可曾對得起她?”髮妻?柳三爺笑了:“不過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罷了。什麼髮妻。”

這人瘋了,張諄在心裡下著判斷,周太監的宅子門已經開啟,小宦官快步走出來到張諄面前:“張爺,朱爺,老爺爺請你們二位進去。”張諄對柳三爺點一點頭就和朱大爺走進去,柳三爺還想和小宦官說話,誰知小宦官眼都不稍他一下,直接走回宅子,把門關好。

柳三爺想發火,可這火也不曉得該和誰發,只得在地上重重跺了一腳,眼巴巴地等著門開。

這一等,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才見大門開啟,張諄和朱大爺兩人相攜走出,小宦官在背後送著。柳三爺急忙上前對小宦官道:“還請通報一聲。”這一聲差不多有些可憐巴巴,小宦官這才跟瞧見柳三爺似的:“進去等著吧。”

等了足足五天,終於等到這句,柳三爺也顧不上發火,跟了小宦官進去。張諄瞧著柳三爺進去才搖頭:“這人呢,算計些用些手段也沒什麼,可有時候也不能太算計了。”人總是人,總會物傷其類的,對待結髮妻子都能那樣折辱,更何況是無親無故的旁人?即便今日能為了利,他待你親親熱熱,可等到來日,他在你身上無利可圖了呢?那時他會怎樣待你,想都能想的出。朱大爺也在心裡感慨一下就對張諄拱手:“這件事,還要多謝貴東家了,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這麼順利。”

張諄擺擺手:“彼此成全罷了,做生意的,雖只圖利,可有時也要瞧瞧是什麼樣的人,不然回頭被咬一口,那都不曉得該去怪誰。”朱大爺點頭稱是,兩人說笑著離開周太監宅子。

宅子內的柳三爺喝了兩杯茶才算瞧見周太監進來,柳三爺急忙上前恭敬垂手:“老爺爺安,這些日子都沒見到老爺爺了,心裡著實惦記。”周太監示意柳三爺坐下才道:“我前些日子一直在宮裡忙著,並沒回來,聽下面小的們說你一直等我,到底有什麼事?”

“若是別事並不敢來尋老爺爺,只是那批料子,送進宮已經三個月了,讓賬房去結銀子,都沒結出來。也不曉得哪裡出了紕漏,還請老爺爺明示。”周太監端起茶喝了一口,今年的春茶不錯,品這味道,只怕是剛採下來不到半個月的。品完茶周太監才緩緩地道:“這些小事,我並不管的。”

柳三爺在心裡罵了周太監一句,死要錢不肯幫忙的死太監,這才開口道:“這樣事老爺爺自然是不管的,只是這宮裡的情形,我們也不曉得,還請老爺爺幫我們打聽一句,省的矇在鼓裡。”周太監哦了聲才叫聲來人,自有人上前,周太監道:“去打聽打聽,誰管這事呢,到底為什麼不結銀子。”

那人離去,柳三爺的心又放下一半,搜尋枯腸,尋出不少的話哄周太監歡喜,但周太監並沒接話,只是閉眼養神,柳三爺說了幾句,也就偃旗息鼓,等著人去打聽訊息回來。

過了總有小半個時辰,那去打聽的人才回來,進來叫聲爺爺這才道:“打聽過了,這批料子出了事,有一匹顏色和別的不大一樣,要送到別的貴人那裡也就罷了。偏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