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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三被我看得發虛,這才又重新問了我一遍:“何遠,你確定這是我和你說的,不是薛,不是我師傅也不是歷?”

我當然記得,雖然當時我處在眩暈的邊緣,但是我清晰地記得十三與我說的這番話,可是當我把這句話重複出來的時候,他依舊還是那樣一副石化的模樣。

我似乎隱隱意識到了事情有哪裡不對勁。

我於是換了一個問題問十三:“那我問你,在玄鳥墓裡你最後一次見到我是什麼時候?”

十三想了想說:“在黃金牆邊上的石臺上啊,你怎麼……”

他似乎是想說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地自己打斷自己說:“我差點忘了,你當時處在昏迷當中,根本不知道我來過,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聽到十三的這個說辭,我渾身猛地一抖,我還想繼續問下去,可是這具屍體卻已經到了我身邊,我不知道它究竟是要幹什麼,於是又讓開一些,同時思索著要不要用手裡的銅印給它一記印章。

我知道如果給它一記印章它就廢了,而我還想知道它的來歷等等的事情,我覺得有些疑惑或許可以從它的身上得到解答。

但是事態的發展卻讓我無法做出過多的抉擇,因為我感覺到這具屍體對我似乎存有了天生的敵意,而且動起來之後就一直想要攻擊我,並且是想要一擊致命的那種。

而我始終存了這樣的一絲幻想,十三在一旁看不過,終於朝我喊道:“何遠,別猶豫了,它很顯然是要置你於死地。”

的確這樣下去我也耗不過它,只是在這樣做的時候心有不甘而已,但是最後我還是讓過它竄到了它身後,將印章正正地蓋在了它的脖子上。

接下來的情形已經發生過很多遍,只是這具屍體的消亡和其它木棺裡的屍體卻又不同,它被餘的印章蓋到之後卻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癱在地上,它身上的鎧甲頓時叮呤噹啷地落了滿滿一地,而在鎧甲之中,卻是一張人皮。

我看了一眼十三,十三也正用我看他那樣的神情看著我,我注意到即便它的整具屍體都已經變成了一具皮囊,可是唯獨頭顱還完好無缺,而且從我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它的脖根處,那裡餘的印章還完好無缺地印在上面。

這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看見被印章蓋到之後沒有被毀滅的屍體,這是不是在說這句屍體比其它的屍體都要特殊,甚至是比活屍都有過之而不及?

見它變成了這幅模樣,十三撿起石塊撥了撥鎧甲,這的確是一張皮,所以我很驚訝剛剛它是如何站起來的,按理說周身都沒有骨骼的話是不可能站得這麼筆直而且還能行走的。

而並沒有等我把這個問題想透,這張皮馬上就出現了黑斑,接著在很快的時間裡,它就散發出了被燒焦的臭味,接著就化成了焦土。

而我還愣愣地看著鎧甲發呆,因為這其中的一些關鍵我怎麼想也想不清楚。

還是我聽到了十三的囔囔自語這才回過神來,抬頭只看見十三正拿著一片鎧甲在唸叨著什麼,我問他:“你剛剛唸的是什麼?”

十三頭也不抬地說道:“這鎧甲上面有字,可是我好些都不認得,似乎是大篆,何遠你認識大篆嗎?”

我說:“認得一些,你拿來給我看看,我看認不認得全。”

十三於是將這片鎧甲遞給我,我就著礦燈的光亮仔細辨認著,還好大致都能認得全,即便有個別的不認識,但是從前後的意思也能大致推測出來,上面只寫了一句話,說的是:吾等皆唯蔣命是從。

蔣!

這具青銅鎧甲屍竟然和蔣有關,怪不得它們會被葬在這裡,而蔣又千方百計地想要回到這裡,看來的確是原因的。

於是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剛剛青銅鎧甲屍襲擊我們之前的那個問題上,我說:“十三,你確定你在玄鳥墓黃金牆旁邊見到的時候我沒有醒來過?”

十三見我又問回到這個問題上,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就是不信我,我騙你幹什麼,那時候你一直昏迷著,手上還流著血,怎麼喚也喚不醒,還是後來薛一個人從黃金牆後面出來了,但是他什麼表情也沒有,只和我說‘我帶他離開這裡,你好自為之’,然後抱起你就走了。”

我在心裡翻江倒海地咆哮著,與我記憶裡的竟然絲毫不一樣,甚至是一點都不一樣,究竟是我的記憶裡出了問題還是十三沒說實話?這我無從探究,但是我覺得十三沒必要騙我,也就是說,這件事背後另有隱情,因為當時在大殿裡我被刻意地迷暈了過去,迄今為止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