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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說道:“我說給你何遠不是來找長生墓的你偏不信,現在卻是自己嚇了自己一跳,早信我不就結了。”

聽了十三的話,加幹臉色稍稍放緩,復又說道:“這的確出乎我的意料。”

十三說完則走到我身邊,他示意我把裝著畫卷的金屬管給拿出來,我拿出來,十三指著金屬管說:“那少年除了我之外,必定還受了他人指使,我並沒有給他這東西,這東西只怕也是另外有人讓他做的,我找你來也是讓你幫我們看看這裡面的畫像,有什麼深意沒有?”

加幹聽十三這麼一說頓時也來了興趣,於是我到桌子上將裡面的素描給攤平開來,加幹看了一陣,眉頭稍稍皺起,然後又看看我,這才說道:“這只是一幅普通的素描而已。”

十三聽加幹這麼說,顯得有些著急和驚訝,他指著素描下面蔣的印章說:“難道你就不覺得這個印章有古怪?”

我不知道加幹是否見過蔣的印章,加幹望了這個印章一眼,然後轉頭朝著十三說道:“我只說這幅素描普通,卻沒說這個印章也普通。”

十三被加幹說得白眼一翻,憤憤道:“那你說話就不能一次說完,非要一句一句賣關子。”

加幹自然知道十三的脾氣,也不與他爭論,只是說:“只有雪域高原的貢覺瑪之歌雕刻成的印章才能夠有這樣的效果,但是從這個印章上看,這枚印章卻又不是貢覺瑪之歌。”

我聽著繞,而且覺得加乾的話有自相矛盾的味道,十三與他十分熟悉,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只聽他說:“你就喜歡繞這麼多彎彎道道,你直接說這是不是貢覺瑪之歌留下的痕跡?”

加幹沉默著又看了很久,我見他面色嚴肅,而且邊看邊搖頭,最後他說:“我看不出來。”

十三驚道:“連你也看不出來?”

加幹很鄭重地點頭,他說:“從這個印章上我的確看不出來,也許它是貢覺瑪之歌雕刻成的,也可能不是,但是無論它是不是,都已經到了足以以假亂真的地步。說一句慚愧的話,我也沒有見過貢覺瑪之歌,所以單憑我現在的眼力實在無從分辨。”

我知道,十三和加幹說的都是蔣的玉印。

十三聽了加乾的話表情也變得很凝重,依他看來,加乾的鑑別能力應該很不一般,否則他也不會專程把他給請來。而現在加幹認不出,我並不認為是加幹能力不夠,而是因為蔣的玉印實在太過於神秘。

但我還有一個疑問,就是為什麼十三一定要確認蔣的玉印究竟是不是貢覺瑪之歌,這個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於是我問道:“它是貢覺瑪之歌和是血玉又有什麼區別?”

我這個問題是問十三的,可回答我的卻是加幹,他說:“這是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從玉印的材料,我們可以推斷出蔣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十三要鑑別出玉印的材質,竟然是為了尋找蔣的真實身份。

十三沒有說話,加幹則繼續說道:“而這個印章是不是貢覺瑪之歌的痕跡,直接決定著它的出處,貢覺瑪之歌只在雪山的最深處才有,千年難得一見。但若是尋常血玉,只需要多費些功夫就能夠製出來,這種血玉在雪山中就很常見,並不稀罕。”

我留意到加乾的一個說辭,那就是無論是貢覺瑪之歌也好,還是普通血玉也好,似乎都是產於雪域高原深處,那雪域高原的雪山深處究竟有什麼,能夠誕生這樣材質的血玉?據我所知,血玉是要用人血來養的,少則幾百年,多則成千上萬年,即便是冒牌的血玉,那年代也是無可估量的時候。

而偏偏到了這裡,加幹也就說不出來裡面的究竟,但是他說:“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人能夠甄別了。”

我問:“是誰?”

十三則在一旁開口說:“布多。”

加幹也說:“也只有布多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嘆著氣,似乎顯得頗為無奈,我不知道他為何會這般語氣,但我能察覺出多半是和現在布多的處境有關,十三說過,現在布多的處境不大妙。

之後加幹就離開了這裡,我發現從他進來到離開,他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我被他看的發毛,但礙於十三的面子始終都沒有發作,還是臨走時候,他突然朝我說了一句話:“你和你爺爺和父親很不同,也許他們做不到的事你能夠做到。”

我想問他裡面的究竟,但是他卻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說:“現在還不是你可以知道的時候,如果我們可以再見,那麼我一定會將裡面的原委如實地告訴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