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裡。
見我們過來,瘌痢頭這才站起來對我們說:“這個的死法和上面的那個不太一樣,好像不是一個人的手法。”
其實這具屍體只是看了一眼我就後悔了,因為我覺得他的死法我從未見過,而且他此事後的模樣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怖,豈止是手法不一樣,和上面的那一具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不是同一種手法那是理所當然的。
像我常年行走在地下,也沒見過這樣的死法,我問他們道:“你們覺得這是起屍可以做得出來的手法?”
理所當然地,我看到所有人都默默地搖了搖頭。
第二百一十三章孟磊
只見這個夥計的屍體與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一具已經完全不同,我看著它的骨頭就好似已經全部消失了一樣,只剩下皮肉軟軟地攤在地上,正因為是這樣才讓他的身體呈現先出一種比之前那個夥計還要可怖的形態來,看起來,它就似隨時都會像水一樣流淌殆盡一樣。
瘌痢頭和孟磊顯然已經仔細檢查過這具屍體了,瘌痢頭說:“這屍體身上沒有任何一處外傷,身體裡的骨頭已經全部消失了。”
我質疑道:“沒有外傷?可是這個夥計全身都是血,沒有外傷的話這些血又是哪裡來的?”
瘌痢頭解釋說這些血不是這個夥計的,而是另有其人,聽到瘌痢頭這樣說,我們幾個人頓時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難道這裡還有別人,而且竟然是人?我們追著尋來的那個身影不是起屍?
聽到瘌痢頭這樣說,猴子立刻說:“我們仔細檢查周圍,看漏了什麼沒有。”
而這時候孟磊開口說道:“我們已經檢查過周圍的草叢,除了這裡有血跡之外,其餘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連雜草被絆過的痕跡都沒有。”
竟然有這樣詭異的事,聽瘌痢頭和孟磊這樣說的意思,也就是說兇手會就這樣莫名失蹤了?
可是不對勁的地方還在後面,也就是這時我才意識到,從一開始,事情就不僅僅只是夥計被殺,屍體被殘忍破壞而拋屍那麼簡單,我們都忽略了很重要的細節。
因為我們正在因為屍體為什麼會以這個樣子出現在這裡而疑惑的時候,孟磊突然沉悶地痛呼了一聲,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真真切切地傳進了我們每個人的耳朵裡,就像是寂靜夜裡颳起的風聲,很快就傳遍了所有地方,我朝他望過去,只見他此時正用左手正抱著右手臂,臉上是極其痛苦的模樣。
能讓孟磊出現這樣的表情,那麼這痛楚的確是已經忍無可忍了,因為像他們這樣的夾喇嘛,一點小痛小傷是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理所當然的,如果只是一點小傷痛,他不會痛撥出聲,也不會有這樣難看的表情。
可是問題的關鍵是,孟磊自始至終都和我們在一起,我們並沒有經歷搏鬥,他自己也沒有受傷,那麼他現在這樣又是怎麼回事?
最先扶住孟磊的自然是瘌痢頭,他倆關係要格外好一些,這一路上我是看得出來的,可是瘌痢頭才扶住孟磊,孟磊卻猛地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咬牙說道:“別碰我,我身上估計是染了屍毒,會傳染!”
孟磊說這話極其費勁,就像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了這句話一樣,瘌痢頭被他這麼一推起先還不解,聽了他的話之後霍然明白過來,孟磊還算清明,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怕就怕自己中了招卻一無所知。
既然孟磊提到屍毒這兩個字,那麼自然就沒人敢去冒險碰他了,可是眼看著孟磊這樣受苦也不是辦法,我這時候想到什麼,於是開口道:“你們都離他遠一些,我不怕屍毒,我替他看看。”
瘌痢頭聽了只是看了我一眼,猴子算是預設,只有柺子不放心地多問了一句:“你可別逞強,我們現在缺人手,能免一個是一個。”
柺子這話聽上去殘忍,但是這卻是夾喇嘛預設的規矩,爬山走墓這樣的事,誰也不能保證能夠平安無事,所以自保是每個夾喇嘛都必須學會的本事,有時候在某些場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死去,而卻不能救,特別是在一個人的死亡會牽連到更多人的死亡時候,更是如此。
我對柺子說:“你們就放心吧。”
說著我從揹包裡摸出紅奩妙心丸給孟磊吞下,孟磊這時候似乎已經難受至極,牙關緊咬著,就像根本張不開一樣,藥丸根本吞不進去,我試著安慰他企圖讓他放鬆一些張開嘴巴,可他只是看著我,額頭上全是汗,從他的眼神裡我忽然看出,並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的嘴巴根本不受他控制了。
我於是對他說:“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