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草原情況還不清楚,周邊勢力是否安定尚未有定論,大齊之內定然是不能再有半點騷動。昨日這事,無論是薄太妃帶刺客去找皇上,還是皇上囚禁自己的母妃進冷宮,若是宣揚出去,都會引起百姓的騷動。
而剛剛過去的彌勒教的事情,皇上不是先皇親生的這種訊息,所引起的社會動亂,才剛剛平息。如今再有這等事,肯定會影響社稷穩定。
“那我們怎麼辦?”
董蓉有些無奈,薄太妃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當然希望她受到懲罰。可是從大局著想,只能有所選擇。
皇太后又豈不知道其中的利弊,二人對視一眼,已經心照不宣。
但現在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皇太后望著茶几上的杯子,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東方仇到底是怎麼逃走的?誰人放走的他,是薄太妃麼?”
她思量到薄太妃半夜離開她的宮殿,極有可能是去找
“想必是這樣的。”
董蓉的聲音有些低沉,“不過在這種醋裡浸泡時間久了的話,身體定然會有所損傷。他的武功,正常來說,是不可能會恢復的。”
董蓉盤算著,雖這是很多人的定論,但她隱隱還是有些擔心。
“現在關鍵的,是先找到他這個人。若是武功全廢,倒也不足為懼。但他既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趕到草原上,還助力巴圖,這其中,定然有太多的事情。”
皇太后輕抿了一口茶,聲調也不覺得變得沉重起來。
窗外的北風,呼呼的颳著,看樣子,是要下一場大雪了。
“不知道皇上現在是怎麼想的。”
董蓉也直了直身子,思索著這大冷的天,不知道懷德是否已經趕了過去,自己的孩兒可好?草原上的冷風,是否比中原地帶更誇張一些?
這太多太多的顧慮,讓她的心裡,很是憂愁。
而皇太后剛開始提到的去看看薄太妃的建議,如今也沒了念想。
怕是太后,又有什麼新的想法了。
與皇太后的擔憂一致,這邊的慕容昊,也在思索著東方仇的事情,可是昨日薄太妃講,東方仇逃走與她沒有關係。
他還是不信,若非是她,宮內誰還有那麼大的勢力?
能夠在他的眼底下,帶著東方仇離開的?
“德福!”
慕容昊猛的拍了桌子,喊著德福進來。
“皇上,奴才在。”
德福恭敬的站在門外,似乎已經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傳朕旨意!舉國追捕東方仇!而且行動一定要隱蔽,切不可驚動百姓!”
德福面露難色,如今薄太妃入冷宮,朝內的大臣各自為政。之前有尊崇皇上的,有薄太妃的,還有一些其他派別的,如今都全亂套了。
若是這樣宣旨下去,大家都知道了東方仇被放走,那定然會出新的亂子!
可他又不敢阻撓皇上的意思,只是輕聲的說了一句,“嗻。”
看著德福的表情,皇上有些不高興,“怎麼,有什麼難度嗎?”
“沒有。”
德福知道今天皇上心情不好,太妃的事情,東方仇的事情,集中到一塊了。他心思很亂,當下之際,是讓他好好的安靜一下。
“如今宮內的臘梅開了,不如我們去看看?”
德福心痛的望著皇上,知道他年紀輕輕,卻要承擔這麼多的壓力。但很多人的命運是有定數的,這早在他出生的時候,都是規定好的。
慕容昊沒有說話,只是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風更凜冽了一些,德福給皇上準備好披風,他個子不高,給皇上批衣服的時候,要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
待感覺自己的背上猛的一暖,慕容昊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他想起了曾經的冬日,給他批棉袍的人,是自己的孃親。
世事難料,他這一生都無法重新選擇自己的出身,若是可能,他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了,最重要的是,和愛自己的父母在一起。
他們真的無需是皇親國戚。
心中升起這樣的想法後,慕容昊的神色暗淡起來,似乎天空開始飄起小雪。德福開始擔心皇上的身體,這樣淋著雪會不會讓他身體不舒服呢?
可就在二人暗淡的時候,耳邊卻傳來的歡快的聲音,似乎是這陰霾天氣下,最燦爛的風景。
“真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