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本宮就剩下你了。”薄太妃緩下心來,美目哀慼。
灰濛濛的天遮擋薄太妃眼中的恨意,她不能接受自己從雲端跌落的感覺,哪怕那些該死的奴才每日來騷擾她也不能讓她退縮!
李嬤嬤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思,心疼著老主子靜靜的陪在她身邊安撫。
現如今後宮並沒有其他妃子,皇太后和薄太妃兩女人互相提防著,安插了不少眼線。她這幾日的舉動早已傳到了慈寧宮中。
皇太后今近日身子也抱恙,卻沒有去讓人通知皇上,她是個明智的女人,現在大齊內憂外患的情況,慕容昊不容有事。
沒有人主持大局,大齊就亂了。
晴蘭一直陪在皇太后的身邊,知道的訊息不比皇太后少,她力道適中的給皇太后按摩雙肩,柔聲道:“太后,太妃娘娘這次使的花招確實能混淆視線,皇上好像也不相信。”
皇太后未施胭脂水粉,還算黝黑的長髮盤起,皺紋爬上了她的眼角,那張曾經讓人駐足欣賞的臉龐現如今也出現了老氣。她穿著簡單,斜靠在暖烘烘的炕上,身上披著毛絨毯子手裡抱著手爐,看著就很暖和。
皇太后原本在閉目養神,聽見晴蘭的話笑了笑,“看這個情況,倒不像是那女人假裝的,她剛從冷宮出來弄出這個動靜對她的不好,但是也不是真的。”
皇太后說的模稜兩可,晴蘭暗自除揣摩,猜成什麼樣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更加用心的侍候主子。
“她的野心很大,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的。”皇太后似覺得這空寂的屋子太安靜了,加多一句話道。
晴蘭頓悟,“娘娘,我們等待最佳時機出手等了許久。”
皇太后覺得很累,卻不能說出來,她雖然貴為皇太后,手中卻沒有掌握實權,倒是這些年薄太妃藉著背後的勢力拿捏住了許多奴才和官員。
前段時間皇上斬殺了彌勒教,也拉了許多受了賄賂的官員下馬,但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彌勒教員除掉,這種邪教最易死灰復燃。所以皇太后能監視住薄太妃卻找不到實質的證據。
每次安插進去的就會犯錯或者惹怒太妃的原因消失無蹤。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只能繼續等,她是皇上是生母,什麼時候皇上受不了她了自然會處置,若是由我們提出來,只怕皇上會心裡不舒坦。”
晴蘭明白其中道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但是心裡都卻在想,處置薄太妃怎會是件簡單的事,那是皇上的生母啊,處理不好對皇上的影響會很大。
皇太后重新閉上眼睛養神,輕聲道:“我們靜靜地看著她做戲,總有一天她會作死。”
晴蘭一下子就無話可說了,除非滅國,不然還真的無人能撼動得了皇太后的位置。
這場雨啊……總是不停。
關於水災的奏摺在早朝的時候不斷送上慕容昊的面前,國庫不充足,他可真是被急得焦頭爛額又故作鎮定的在想方設法。
此時,御書房中。三位負責這方面的大人都很忐忑的等待皇上指示。
慕容昊看了他們一眼,翻著奴才遞上來的國庫賬簿冷著臉,對這些什麼都不會處理的大臣很是不滿。
他合上那本看不出貓膩的賬簿,每一筆都記錄在內,絕大部分是流進了軍營的兵馬方面。整個國庫就剩下百萬白銀,受災面積再不斷的擴大,這一百萬兩是絕對不夠安置的。他收斂心裡的不爽塊,儘量保持著冷靜的聲音問道:“三位愛卿對於國庫虧空的問題有什麼方法解決嗎?”
這三個大臣無非是吏部侍郎和剩下兩個三品官員。他們若是有辦法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三人那是面面相覷。
“嗯?”慕容昊一個鼻音,帶給大臣很大壓力。
吏部侍郎趙大人知悉國庫的情況,鬥著膽子給慕容昊獻計道:“皇上,這個時候中山王若是願意伸出援手倒可以解決國庫不充裕的問題。因為這個時候我們也不能去稅賦了。”
他一出口,另外兩個三品官員連忙附和,“是啊,皇上,中山王和中山王妃向來樂善好施菩薩心腸,他們若知道朝中情況,一定會慷慨解囊的。”
提起中山王,慕容昊就想起晨曦,他雖然已經許久未看過她,但她音容笑貌各種表情她都存在腦海裡,越是想念就越是清晰,他似乎有些魔怔了,世界只有晨曦一人入了他的眼他的心。
吏部侍郎見遲遲等不到皇上的回答,就斗膽抬頭看了一眼皇上。
這一看正好看到慕容昊上揚的嘴角,顯然是贊同他的方法,頓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