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那樣的惡人?什麼話到了你嘴裡都不得好!”歐陽汐抹了抹眼角的淚漬,眼圈尚自紅紅的。
“我的小祖奶奶,沒事你幹什麼在這裡抽抽搭搭哭個不停,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子是個急性子,可把我嚇個半死,你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舅舅、外租父要是知道我攛掇這事,非把我的皮給扒了不可!”吳小環道。
“是該扒了你的皮,誰叫你沒事瞎琢磨,盡攛掇人家做些沒邊沒際的事!”歐陽汐使勁推了她表妹一把,又道:“坐過去,莫要又把人家的床弄壞!”
“表姐,你的臉變的真比天還快,我攛掇你擺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吱聲反對,得了,現在好事成了,就要過河拆橋了不是!”吳小環賴在床上硬是不走。
吳小環湊到歐陽汐耳際輕輕的道:“表姐,快跟我說說,他到底使的是什麼法子,弄得我家小姑奶奶一會哭一會笑的?”
“要你打聽,人家只是灰塵入了眼,哪裡又哭又笑了!”
歐陽汐總不能說,方才兩人在房內吟詩作對,到了動情處,便忍不住哭了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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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世間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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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信局依然忙碌,米芾得了空,便會屁顛顛的跑到趙子凡那兒,向他打聽春妮的事兒,趙子凡倒是樂意撮合,不過前幾日剛剛得罪了人家大小姐,一時半會的,怕是不會再見到那小丫鬟了。
趙子凡花錢僱了幾個家中貧苦的讀書人,代替江大少車馬行內的幾名賬房先生,東家開出的酬勞讓他們極為滿意,做起事來自然不遺餘力,加上米芾那高的效率,民信局倒是不須趙子凡事事親力親為了。
趙子凡想起歐陽汐交託自己的詩稿,便拿出那個盒子,細心校驗了起來,說來也是湊巧,趙子凡這一打詩稿,竟幾乎全部是些辭藻浮華的豔詞,這些詩詞描寫青年男女的愛戀、相思,甚至房中之戲,風格或婉約,或熱情如火,情意綿綿之間數不盡的風流韻事,道不盡的人間豔福,直看得趙子凡這個現代來客也眼紅心跳。
趙子凡雖說通曉歷史,有些詩句讀來也甚為熟悉,但他前世畢竟沒有特意鑽研過這些東西,而可能是豔詩的原因,這上面也並未留有署名,所以始終猜不透是何人所作。
“海燕雙來歸畫棟,簾影無風,花影頻移動,半醉騰騰春睡重。綠鬢堆枕香雲擁,翠被雙盤金縷鳳。憶得前春,有個人人共。花裡黃鶯時一弄,日斜驚起相思夢!好詩,好詩。”民信局打烊後,趙子凡便單身一人,閒來無事,剛好歐陽汐囑託了自己這麼一件差事,倒是解了他的煩悶。
趙子凡正讀著詩句,想象著若是與歐陽汐一起念這詩句,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江大少卻是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拉了他就往外跑。
坐到了馬車上,江大少才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原來江大少自從把上了吳小環,日日被她牽著鼻子走,便是晚上什麼時候回去睡覺,出入了何地,見了哪幾個女人都要一一向她稟報,江大少對吳小環倒確實出自真心,可就算是泥人,他也有些泥性,吳小環這麼折騰,幾乎要把江大少給弄出病來了。
而恰巧,吳小環家中似乎生了什麼事兒,江大少見她欲言又止也不好追問,便由得她離去。
難得吳小環不在身邊,江大少想起了以前單身一人時的種種好處,尤其是憶起那嬌滴滴的小柳燕,說話細聲細氣,溫柔體貼,伺候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與吳小環一對比,江大少心中的那桿秤,自然是又偏向了小柳燕這一邊,便蠢蠢欲動向要尋與老相好相會。
感情這位仁兄是拉自己去妓館風流快活,卻又怕吳小環得知,便拉上趙子凡做幌子,為的便是掩人耳目。趙子凡年方十八,乃是血氣方剛年齡,可在現代他活到三十還是個雛兒,又怎會願意跟隨江大少去妓館,白白把自己兩世為人的第一次給奉獻出去。
趙子凡算不上君子,但去惜春苑卻委實讓他覺得有些彆扭,別人去那都是找樂子去了,可他去了,不被那些濃妝豔抹的姐兒把樂子給找了,就算不錯了。
馬車停在惜春苑門口,江大少打起摺扇,掩著半臉便走向前去,老鴇一身花綠袍子,抹了猩紅的胭脂,一張嘴巴,滿口黃牙頓時把趙子凡嚇了個激靈,江大少以前是這裡的常客,輕車熟路便進了去,老鴇見有生意上門,自然熱情招呼。
趙子凡看到這老鴇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哪還有心思尋樂子,眼見旁邊是個茶肆,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