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屍體,周青峰下意識的明白自己只怕是抓到了大魚,因為普通恐怖份子都是軟蛋,捨不得死。而眼前這人死得太果決,一點猶豫都沒有。他回過頭將其同夥抓過來,從氣質上就可以看出不同。
死掉的人大概五十多歲,身體健壯,肌肉發達,手腳上的老繭都可以證明其受過專業訓練。而還活著的都是小嘍囉,捱揍之後都是軟腳蝦,一看就是在敘利亞就地招募的敘奸。
“死掉的人是誰?”周青峰把小嘍囉抓過來詢問。
“他叫安達爾,是我們的頭。”哆哆嗦嗦的嘍囉說道。
問了一圈,小嘍囉能提供的情報非常有限。周青峰又去研究安全屋內的其他裝置。
電腦是加密的,看上去似乎還帶有防拆和自毀裝置。桌上的檔案有多種文字,也使用了某種密語書寫,外人看不懂。安全屋內有現金,槍械,電臺和大量的偽造證件。
周青峰找到了好幾本護照,照片都是死人的頭像,可名字沒有一個相同。他再次看向那具屍體,心裡暗道:“這傢伙似乎不得了啊!”
沒有受過諜報培訓的人是搞不懂眼前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周青峰只能在這個地窖安全屋內簡單翻找一番後把訊息發給蕭金浪——專業的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對付。
“老蕭,我好像逮著一個間諜,看樣子來頭不小。雖然他人已經死了,不過他留下的東西應該有點價值。”
蕭金浪已經沒辦法跟周青峰這種憨貨生氣,聽到有收穫後立刻派人趕了過來。首先來的是吊靴鬼似的裝甲小隊,確認身份後他們就在安全屋周圍警戒。
在這期間周青峰讓‘狗肉’遠離,並且給死者和安全屋內所有看上去有價值的東西統統拍照傳給蕭金浪。不過蕭金浪也不認識死掉的人,駐敘軍事代表團也沒這人的案底。
可當照片發給駐敘俄軍的情報機構後,毛熊內務部很快發來資訊——這傢伙真名叫巴拉克,美籍以色列人。他在敘利亞經營了十多年的情報網,是很多恐怖襲擊的幕後組織者,我們一直想抓他都抓不到。
喔噢……,說白了這傢伙是個美以在敘利亞情報網的頭。
就在國安還在確認巴拉克身份時,周青峰正透過安全屋的電腦上網。他這時才明白自己幹掉‘陰鷙臉’解救婦孺的事已經在網上引發軒然大波,更重要的是惹來了ISIS的瘋狂報復。
扎卡維的處刑已經進行了第三組,那個成年女人也死了。她懷抱的嬰兒趴在母親身上大哭,血水濺了孩子一臉,一滴一滴的朝下落。這畫面讓無數人為之抓狂。
周青峰的不回覆惹來了扎卡維莫大的憤怒,他試圖挑釁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哪怕他再兇惡,可對手不理他也沒用啊。狂怒下的扎卡維命令屬下的劊子手奧馬爾一口氣拉來了五個人質。
處刑網站上多了一行滴血的文字,“膽小鬼,你再不出現的話,因你而死的人會更多!”
對於如此殘酷的事,很多人已經被嚇的惶惶不安,甚至不敢再看相關新聞。而更多的人則變得極其狂躁,大部分都把冒頭對準了惹事的隱形戰士,少部分人想講講道理也被迅速淹沒。
而還有極少數人則在歡呼慶祝,大肆讚美扎卡維清理異端和異教徒的行為。在這些人眼裡,不加入他們的行列就只能去死。
面對這種情況,泥佛也要發怒啊!
周青峰皺著眉頭讀完所有新聞,他扭頭看看地上是死屍,強迫自己冷靜——要讓他公開露面是不可能的。可要如何解救當前的局面呢?
周青峰抓起安全屋內散落的檔案,大概猜出被自己無意間找到並且逼死的人是個人物,應該跟敘利亞的亂局有很大關係。最重要的是他破解了一張手繪地圖。
巴拉克親手花的阿勒頗城區地圖,非常粗陋但有些重點位置卻有明確標註——這是一張網,巴拉克的情報網。
由於戰場環境太亂,單線聯絡缺乏效率,敘利亞更是不容易找到高素質的人員從事情報工作。巴拉克不得不親自構築自己的情報網,他的手下,他的聯絡人,他的線人,所有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定的。
按理說巴拉克不應該繪製這樣一份地圖。可從他隨身帶的一些藥品來看,常年的潛伏工作讓這傢伙有些精神病痛方面的困擾,他不得不記錄下某些重要的資訊以防遺忘。
抓起手繪地圖,周青峰又看看地面死屍那張鐵青的臉。他就用安全屋的電腦上網登陸推特和FB,將巴拉克死亡的照片放到了網上。註解上只有一句……,“看看我們誰造成的危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