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我們丟進大海。”
騷動的人群向艙門口撲過來,查爾斯毫不猶豫的朝船艙內掃了一梭子,衝著最前的一個婦女當場在血泊中。可女人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猶自伸出手朝前爬,“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給他找個醫生。”
看著面色驚恐的人群急速後退,查爾斯哼哼冷笑兩聲,“想要活下去?沒問題。但得服從我的命令。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這個世界已經毀滅,現在我就是你們的主人。”
查爾斯的話語猶如寒風中的刀刃,讓船艙內一百多人徹骨冰封。沉默一會後,人群中站出一箇中年男人,沉聲說道:“不管你想要我們做什麼,如果你的目的不是要我們死光,就必須給我們食物和藥品。這裡有個孩子正在發高燒,他需要一點退燒藥。”
看了看地板上正在迅速變冷的女人屍體,查爾斯毫無憐憫的嗤笑一聲,“可以給你們點吃的,但我不需要什麼孩子,所以沒有什麼退燒藥。”他笑完就對身後一名隨從喊道:“湯尼徐,你來給他們分發食物,注意別讓他們吃太飽,他們會反抗的。”
查爾斯身後立刻站出個低頭哈腰的亞裔面孔,提著一大桶冰冷的稀粥,一臉狠色的對船艙裡的人罵道:“想活下去就上來吃點東西,你們這些散發惡臭的豬玀。”
查爾斯後退了幾步,端著槍看著眼前的鬧劇。船上同樣的艙室還有十幾個,都像眼前這樣擠滿了人。他是這條船的船長,心裡正在琢磨著如何靠這些奴隸建立一個王國,“該死的,為什麼這些中國人沒辦法像黑鬼一樣馴服?他們總是不知道感恩。”
剛剛站出來的中年男人緩緩向前,走到湯尼徐面前,他幫著給同船艙的其他人分發食物。可實際上這種寒冷天氣,一碗稀粥對於船艙內的人來說根本不夠。
“讓那些老弱多吃點,尤其是生病的那個孩子。我們都是落難的人,應該相互團結。”中年男人對其他人說道。
同船艙的人都是麻木中夾雜悲憤,面對這叫人絕望的生存境地,他們咆哮過,抵抗過,也內鬥過。各種醜惡和善良的事情交替發生,現在面對惡人的槍口,他們唯有相互幫助才能活下去。
分發食物的湯尼徐對船艙裡沉重,壓抑的氣氛感到極其不適應,他把分稀粥的大勺子亂舞一氣,用英語大聲罵道:“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嘛?別以為我長的跟你們類似就覺著我是你們的同胞。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新加坡人,而現在是美國人。”
無奈又暗藏恨意,船艙內一百多雙眼睛就這麼麻木的盯著艙門外的湯尼徐。這讓湯尼徐更加惱火了,他重重的一腳踹在裝冷粥大桶上,喝道:“不分了,你們自己喝。”
嘩啦啦的稀粥順著船艙的舷梯流下來,跟著艙門哐噹一聲關閉,外面的湯尼徐咒罵著離開了。船艙內頓時光線暗淡,可中年男人卻急忙伸手將這些冷粥聚攏起來,還招呼其他同胞道:“快點喝,別浪費。”
船艙裡一百多號人,這點粥根本不夠分。有個年紀大的老人乾脆搖搖頭,說道:“小鄧,我們這幾個老傢伙商量過了,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大家不是餓死也要被折磨死。
下次再開門,我們朝外衝出去擋子彈。那幫洋鬼子每次也就四五條槍堵在門口,我們幾個老傢伙說什麼也要給大家掙條活路。”
被稱作‘小鄧’中年男子怔了半響,還是點了點頭,恨恨的說道:“我們都往外衝,再也不受這幫混蛋人渣的鳥氣。”
中年男子叫鄧成文,他和船艙內的人都有一個身份,全部都是因為旅遊,經商,留學等原因待在美國的中國人。大災變發生後,他們僥倖活下來卻無法融入災後的美國社會。
這些流落異鄉的中國人有些甚至都不會英語,大家只能抱團求生。如果沒人幫助,他們也會像當年在美國修鐵路的華工一樣死的無聲無息。
不過周青峰創立‘極光軍團’並且跟‘英克雷’合作。‘英克雷’為了表示對周青峰的善意,將這些被丟進集中營的中國人又抓了出來裝船送給周青峰。
名義上送了一萬華裔和美女什麼的,其實這些人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而且人數超過兩萬。如此多的人擠在十來條船上,生活條件極其惡劣。
最要命的是核彈洗地後,掌控這十多條船的美國人發現自己沒了依靠,居然吵鬧中在大海上耽誤了好幾天。
現在沒人膽敢返回被核彈洗地的美國本土,船上討論的結果是繼續去找那個偏居海外的‘極光軍團’——掌管船隊的美國人還記得‘極光軍團’是白人為主的團體,可他們不知道‘極光軍團’的軍團長是個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