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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對秦二毛說:“以後我們店裡的賬冊,你做兩份。一份按照我跟你說的這個表格做,方便我們翻看;另一份還是按照大家都用的那種做法,上面查賬和上繳稅款的時候用。”
秦二毛明白地點頭。
如今秦二毛已經來筱雨店裡半個月的時間了,也已經熟悉了店裡的運營程式。村裡的爹孃自然也已經知道了他從賬房先生那裡拿回了錢,轉而到筱雨的店裡做事的事情。筱雨沒有見到秦二毛的爹孃,所以也不知道他爹孃對他這樣的做法持什麼樣的態度,但她卻是知道,因為她來鎮上安定了下來,又盤了店面開了藥膳館,村裡傳得最大最多的流言便是有關她的。
悅悅和她娘上鎮趕集來她家中歇腳,一直待在縣衙裡跟著前輩捕快學習制服惡人方式方法的秦樂也從縣衙趕了過來。待秦樂與母女倆敘完舊了之後,悅悅娘方才說起村裡的傳聞。
“筱雨你要小心了,你爺爺奶奶知道你掙了這麼大一份家業,心裡也十分高興,但怕你一個女娃守不住,有心尋個時間來鎮上跟你說,讓你堂哥幫你坐鎮來著。”悅悅娘嚴肅地道:“你三叔忙著地裡的莊稼,你三嬸也要顧著照顧幾個孩子,現在都沒空閒時間來鎮上,只能託我給你帶個話,讓你做個準備,免得到時候他們尋上門來了你措手不及。”
筱雨挑了挑眉,謝過悅悅孃的提醒。
她不是軟柿子,真當她發達了,想來分杯羹就有口肉吃?想得可真美,別說肉了,就是湯底兒剩下的渣滓都絕對沒有他們的份兒。她秦筱雨就是記仇,他們能拿她怎麼樣?
話雖如此,筱雨卻不得不多個心眼,待這日歇業了之後,招來六個夥計和新上任的賬房先生秦二毛“訓話”:“大家都知道,這個店是我開的。我是個沒出嫁的姑娘,拋頭露面做生意也是為了生計所迫。在我店裡幹活,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夥計。生意好,大家有錢一起賺,生意差,即便是賠本,該給各位的工錢我也絕對不會賴賬。”筱雨掃視了堂下坐著認真聽她講話的七人一眼,問道:“大家都是我藥膳館的人,自然都是心向著我這個東家的,是不是?”
七人當然齊齊稱是,筱雨笑了笑,說:“最近我得了個訊息,村裡已經分家的大伯家聽說我這兒發達了,想來分我一杯羹,讓我允我堂哥在這兒做事。到時候來的或許會有我爺爺奶奶。”筱雨停頓了下,輕笑一聲:“我那堂哥是個不事生產的人,自己沒本事卻喜歡挑別人的毛病,要是他進我店裡做事,吃拿卡要的事情一定會有,為難各位的地方想必也不會少。我也擔心我這店裡多了這麼一尊菩薩,到時候不好處事。”
夥計們頓時都為難起來,想讓筱雨這個東家拒絕她堂哥的橫插一腳。在他們眼裡,東家雖然是女人,可做事十分有分寸,也從來不會拿捏他們的小毛病,跟東家相處起來十分舒服。可要是有了這個從天而降的二把手,這二把手還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們今後的日子恐怕會比現在難過許多。
筱雨要的就是他們的排斥,她道:“所以我不打算應承這個無理的要求,但礙於到時候會有我爺爺奶奶前來勸說,我若不答應倒顯得我不顧忌親戚情分。這幾日我不會來店裡,若是他們來,你們只當他們是冒充我爺爺奶奶的,不要應承他們任何話。另外秦賬房與他們是認識的,到時候大家要幫著掩飾秦賬房,不要讓他們見到他。”
夥計們齊聲說是,秦二毛搔了搔頭:“要要是一個不注意,讓讓他們真見著我了,怎麼辦?”
筱雨笑了笑:“那你就跑,讓他們抓不著你。”
秦二毛頓時笑了起來,六個夥計也都笑出了聲。
多虧了悅悅孃的提醒,沒過兩天秦斧和高氏就帶著秦金來鎮上了,尋著人一路問到了藥膳館。瞧著裝潢簡潔,明亮寬敞的大堂,秦斧和高氏都有些激動——他們秦家還從來沒有那麼大的家業呢!
秦二毛正在櫃檯裡算賬,眼尖地瞧見了三人,趕緊藏到了櫃檯下邊兒。秦斧三人進了藥膳館,迎客的夥計笑道:“三位裡邊兒請,請問要喝什麼藥膳湯?”
秦金扯了扯衣裳,昂了頭,說話倒還算客氣:“你們東家在嗎?我是她堂哥,這是她爺爺奶奶,我們要見她。”
夥計臉上掛著的笑頓時凝固,然後立刻將臉垮了下來。他記著東家的吩咐,當即便道:“這位小哥可不要亂認親戚,我們東家從來沒提家裡有什麼堂哥。小哥你要是想打秋風,可就找錯了地兒了!”
秦金當即急道:“我真是他堂哥!她叫秦筱雨,十五歲不到的年紀,有一個妹妹兩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