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識得雪獒的官員頓時驚呼一聲,道:“此動物可是難得!”
“可會傷人?”立刻便有人問到。
“若被馴服,雪獒會聽從主人之令,讓傷人便傷人,讓不許傷人便不許傷人。可若是未被馴服的雪獒……”
話中未盡之意便是,若是未被馴服的雪獒,或許便會毫無顧忌地傷人了吧。
頓時,鐵籠周圍的人都起身遠離了雪獒。
處於一片人海之中的雪獒卻似乎一點兒都不感到畏懼。
它微微伏低身子,在鐵籠中轉了一圈,掃視了一眼宴場上的所有人。
最後,它的目光停留在了高臺上的康康身上。
康康不動如山,從鐵籠子被抬上來起,連動都沒動過,望著鐵籠子中的雪獒也一直是嘴角含笑著的。和高臺之下這些起身離座的官員一比,足以可見他的沉穩之風。
“瞧著倒是個頗有靈性的小傢伙。”康康輕聲說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微微震住了。
筱雨錯愕地看向康康。
雖不過是一隻雪獒幼崽,但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小傢伙”啊。對她這樣的大人來說,或許還能勉強稱得上一個“小”字,但對康康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大傢伙了。
“康……”筱雨剛吐出一個字,卻只見康康緩緩站起了身。
他步履從容地走下高臺,一舉一動都頗有威嚴,經過之人無不屏住呼吸。
“從前讀北地史書中,曾經在野史雜談匯篇中讀到過雪獒捨身救主的故事。”康康輕聲問道:“禮官,野史中所論及的‘雪獒’,可便是這種動物?”
“回聖皇,應當便是這雪獒了。”禮官擦了擦額上的汗回話道。
“很好。”康康輕輕一笑,朝著鐵籠子伸出了手。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還未馴服的雪獒,若是對著聖皇伸過去的手臂咬上一口,那麼……
“康康!”縱使大家都被這一幕所驚住忘記了反應,但筱雨卻是下意思地出口道:“當心!”
但是,讓眾人所恐懼的那一幕卻並沒有出現。
康康向鐵籠子伸出手,之輕輕蓋在鐵柵欄上,然而那雪獒卻不知怎麼的,竟隨著康康有意圖地接近而向後倒退,晶亮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康康,後背上雪白的毛已經豎了起來。
“孤乃西嶺聖皇,承千秋,繼萬代,萬臣來朝,眾民俯拜。爾區區一獒犬,萬幸之至,否來聖域之地,與孤會面,也是孤與你之緣。孤且問你,可願忠心臣服,跟隨於孤,共賞此大好江山?”
筱雨愣住了。
康康它……竟和一隻雪獒對話?還問他願不願意跟隨於他?
這、這傳出去難免會被人戲說成一個笑話啊!
筱雨頓時起身走向楚彧,想要和他一起去阻止康康這實在荒唐的行為。
然而還沒等她走近楚彧,就忽然聽見那鐵籠中的雪獒,發出一聲嗚嚎之聲。
筱雨嚇了一跳,一直未曾離開過兒子與那雪獒的視線更緊迫地盯在了他們的身上。
四周從康康對雪獒問話時起就鴉雀無聲,雪獒這一聲嗚嚎便顯得尤為響亮。有那怕事者,竟被這一聲嗚嚎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但緊接著的畫面,卻讓更多的人,驚掉了下巴。
那雪獒,竟慢慢地後腿坐下,前腿趴伏了下來,整個頭貼近了地面,連尾巴也乖乖地貼服在了自己的後腿旁邊。
這、這分明是一副“臣服”之態!
筱雨不可思議地看向康康。
莫非……康康通獸語?它能和動物交談?
可是沒道理啊!她從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