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的認識,但偏偏他們就這樣幾次三番地撞到了一起。然而出乎筱雨意料的是,在他們的進一步認識中,隱隱佔據上風的人卻是餘初。幾乎每次他都是那副懶洋洋吊兒郎當的模樣,出口必是戲耍她的言論。
然而那次他卻一本正經地跟她說,要她好好長大。
她雖然當時罵他一句有病便趕緊地跑開了,可她心裡卻很清楚,她當時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幾乎以為,那是對她的表白。
但後來遇到他,他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請她吃飯也能跟她幾近吵起來。
他們不像朋友,卻比朋友相處起來還要自然。他們也不是敵人,因為沒有敵對的理由。從最開始她覺得他的出現很煩人,到現在已經習慣了他的出現……
筱雨有些迷茫了。
“你在想什麼?”筱雨側頭低聲問餘初道:“從出來後你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餘初“嗯”了一聲,望了筱雨一眼,淡淡地說:“我只是在想待會兒該去哪兒吃飯。會賓樓怎麼樣?”
“會賓樓?”卻是悅悅耳尖地聽見了會賓樓三個字,瞪大了眼睛望向餘初,連連擺手說:“不用去會賓樓,不用的……那兒不便宜。”
餘初笑道:“秦姑娘不用擔心,這頓飯我請,還望秦姑娘賞光。”又看向筱雨道:“你說是吧,丫頭。”
這人……明明她和悅悅都是秦家村裡來的秦姓姑娘,可他對悅悅就很客氣地叫秦姑娘,叫她則一直丫頭丫頭地叫個不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他的丫鬟呢!
這事悅悅不敢擅做主張,畢竟她和餘初不熟,便看向筱雨。
筱雨沒好氣地問餘初:“會賓樓是你家不成?”
餘初挑眉道:“差不多,親戚家的產業。”
筱雨正想在糗他兩句,初霽的肚子卻忽然叫了一聲。
“初霽,餓了?”筱雨忙問,皺了眉頭:“在醫館裡你不是吃了糕點嗎?”
“誰說吃了糕點就不餓的?”餘初道:“既然初霽餓了,那我們就定在會賓樓吃吧,也不用再找別處了。”
初霽摸摸肚子,一言不發地牽著筱雨的手,也不說餓也不說不餓。
就這樣,一行人趕往會賓樓。
一路上餘初的話卻多了起來,不斷地問初霽,喜歡吃什麼,平時吃什麼,在家裡有沒有吃飽,會不會覺得難以下嚥。話裡話外透露著嫌棄筱雨、覺得她做飯難吃的意思。
但也只他一個人說得起勁,初霽一句話都沒答他。
筱雨起初聽著心裡憋氣,這會兒卻覺得初霽對餘初問話的無動於衷為她出了一口氣,越聽倒是越覺得好笑了。
悅悅有些奇怪,低聲問文景豪道:“他這是在做什麼?初霽都不帶搭理他的,他一個人說得好像很起勁。”
愣頭青文景豪便道:“是在討好初霽吧?”
悅悅長長地“哦”了一聲。
筱雨臉上一僵,餘初則是身形一頓,雖然很快地就恢復了自然,沒被人看出他的異樣,但他自己心裡是知道了。
還真被姓文的那小子說中了。
餘初的確是在討好初霽。
他知道家人對筱雨的重要性,在醫館裡大家都能感受到初霽對謝明琛的表現出來的好感,他又怎能不產生危機感?要是因此筱雨跟謝明琛進一步親近可怎麼辦?若他不趕緊採取行動,謝明琛會將筱雨的心拉過去的!
只可惜,初霽對他始終愛答不理的,而那丫頭竟然還在一邊看笑話!
好在很快的,會賓樓便到了。文景豪因為家中還要為他慶生,再加上他已經吃了一碗悅悅專門為他做的長壽麵,所以把悅悅送到這兒他也就告辭了。
悅悅頗有些依依不捨,但很快對會賓樓菜色的期待便取代了和文景豪離別的傷感。尤其是坐在了二樓包廂中,悅悅更是興奮地不斷動來動去。
“我沒想到還能到會賓樓二樓包廂來吃飯呢。”悅悅感慨道:“筱雨,還記得我們上次來會賓樓,在一樓大堂裡吃一頓,錢花得我心疼死了……”
筱雨笑著點點頭,不經意地瞥了餘初一眼。
那次她還在會賓樓撞見了餘初。
說話的功夫,餘初已經將菜點好了。小二上了壺清香四溢的茶水,氤氳的霧氣嫋嫋冒出。筱雨起身倒了四杯茶,悅悅迫不及待地就端起來喝了一口。
“嘶……好燙,但的確很好喝。”悅悅舔舔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這是什麼茶?一點兒都不苦。”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