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漢人。兩個佘老太君,劉繼業的佘太君在家中排行老大,武力值不錯,不然幹不翻潘家兄弟,但還不及王家那個二佘太君。楊重勳是劉繼業的弟弟,現在是宋朝的臣子,估計武力值遠非其兄劉繼業對手,因此北漢對劉繼業重點重用,並沒有排斥。
將這層關係理通,才明白眼前發生的事。
折大不知因為什麼情況,回孃家來了,敵對是敵對,折家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宋朝臣子,回回孃家不要緊。而且宋漢還有著一種古怪的關係,趙匡胤有可能想穩住北漢,於是捎話給北漢劉鈞,你們劉家與柴家是世仇,拒絕臣服是應當的,我當家做主了,與你們家沒有瓜葛,為什麼還呆在太原搞獨立?若想問鼎中原,請越過太行山與我一較長短。
憑藉北漢,還問個什麼鼎啊,有河東之險,太原之固還能保一保,越過太行山有多少兵力也不夠宋軍吃的。於是劉鈞答道,河東面積兵力不足宋朝十分之一,我龜縮於此,只不過想保住劉氏香火。言語哀切,趙匡胤派使對劉鈞說道,那好,只要你遵守諾言,我放過你一條生路。真沒有攻打劉鈞,當然,劉鈞一死那是兩回事。
是真放假放很讓人懷疑,但讓趙匡胤騰出兵力,安心收荊湖與巴蜀,慢慢讓宋朝實力進一步壯大。現在兩國有戰爭,但只是衝突,不是舉國之戰,更不是滅國之戰。
在這種大環境下,折大回孃家也沒有什麼避諱的。
但不知道因為什麼,折大聽到自己一行來了,於是動了念頭,一旦將自己殺死,折家與楊家被逼著只好投降北漢自保。與班超殺匈奴使者道理是一樣的。
然而真將自己拿下了,她主意不定,那樣一來,不但楊折兩家與宋朝交惡,也必惹得宋朝大軍伐漢,這個後果非是她能想清楚的,於是槍尖在自己喉嚨處,一直沒有紮下去。
府州知府折御勳飛馬過來,老遠就下了馬,怕大姐手中槍使不好,一下子刺進去,到時候說什麼也晚了,躡手躡腳走過來,說道:“大姐,行行好吧。”
想想不對,改用党項語說,宋九聽不懂,看錶情也能看出來。反正是哀求。
折大思來想去,終於將長槍收回。說道:“這些宋人真兇悍,七人盡數為我拿下。居然沒一個害怕求饒。”
宋九正色道:“劉夫人,我朝陛下恕汝主於太原有一席之地,存其血脈,兩國應相安無事。若是開戰,各為其主,互有死亡,各安天命。我們一行一非開戰而來,二非踏入漢土。你想學班超,然班超身後是強大的漢王朝。非是你們那個漢,一旦天子動怒,汝主未必敢出戰,到時候必處執你全家來求罪。今天若是死傷,你害的不僅是你家人,還有你們的國家。”
折御勳急切道:“宋判官,莫怪,大姐只是一介女流之輩。”
“女流之輩就不講道理嗎?”潘惟德憋悶地喝道。
折御勳看到他們身上的血跡,額頭上冒汗。又走過去求饒。大姐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這是宋朝名將潘美的兩個孩子。潘惟德兄弟吃憋了,氣得直哼哼。而且兄弟倆還不服氣。自己兩人上,還幹不過一個婦女,這傳出去多難聽啊。
潘惟固說道:“小九。我們回去。”
宋九心情更加複雜,幹不過兩個佘太君沒有關係。但他心中在想,難道潘楊兩家就是天生為仇嗎?不然怎麼自己一來。折大就弄傷了潘美兩個兒子?看了看英姿颯爽的折大,以後大約還會見到,那要十幾年後了,估計折大也快成了老太君。又看了看憋屈的兩個大舅子。自己來是談一件重要的事,鬧成這種僵局,多半是談不好。但想了想,還是不能走。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也許以後宋朝將折家當成一個蕃人,但這個折家對宋朝來說太重要了。自己一走,折家產生什麼想法,若是造成他們心懷兩端,將會大為不妙。於是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進府州敘一敘再走吧。”
進了府州城,這是一個倚山而建的雄城,背靠大河,地勢險惡,易守難攻。折御勳連忙吩咐人請來大夫,替潘家兄弟治傷。但另一邊是他大姐,難得回孃家一趟,又不大好說,不停的陪罪。然後派人拿出一些珍寶,當成陪罪禮。
宋九擺了擺手說道:“折知府,我你不用管,一未受傷,二我也下去巡察過,看過許多,你將這些交給潘惟德他們,他們久在京城,不知外面險惡,可能會產生一些誤會。”
“宋判官,大姐她……”
“劉繼業是漢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站在劉繼業的立場,自然要替北漢考慮,折知府,我不會埋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