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再也沒有殺害客商了。”
“江南百姓也是大宋百姓。”
宋九不會立即捉拿他,也拿不下來,雖然羅大恭敬地說話,但離宋九一直保持著好幾十步,以便能隨時鑽入蘆葦,想來他於彭蠡湖上做了多年慣盜,水性頗佳,就是宋九後面埋伏官兵,在這裡他也能逃跑。
但這是宋九表態。
羅大十分失望。
宋九語氣緩了緩,問:“為何要見本官?”
“太守若答應饒恕小人一命,小人願助太守一臂之力。”
“你能幫助我什麼?”宋九譏諷道。
“近來官兵一直在捉拿小人,讓小人迷惑不解,於是派人進城打探,許久才聽到一則訊息,說太守進城那一天,原太守與城中通判家中失竅,兩本受賄的賬冊被人拿走,還用小人的名義留下一封信,勒索他們每人十萬緡錢。”
“有這回事?”
“這不是小人做的,小人也沒這膽量。”
宋九終於明白了,在古通判與張霽二人瘋狂追捕下,此人吃不住。這才找到自己。
但他不露聲色,道:“居然有這回事,為何要找我?”
羅大看著宋九。
聽到真相後,羅大繼續不解,它是什麼人做的,居然借用了自己的名義。關健他有人命案在身上,不能露面,一露面無論是不是他做的,定死無疑。
在他納悶不止時,就聽到有人抱怨宋九,說他進城前三拜,可來到江州很久,也沒有動靜,屁的好官。
然後他好奇地打聽,突然靈機一動,認為可能是與宋九有關,因此大著膽子來求見。
但他看著宋九,宋九表情十分平靜,這讓他失望萬分。
想了想說道:“宋太守,小人願意改邪歸正,還望宋太守饒恕小人一命,小人願意郊犬馬之勞。”
“犬馬之勞麼……你家中有什麼人?”宋九道,現在只知道有毒狐這個人,他有幾個同夥不清楚,長得什麼樣子若非今天看到也不清楚,更不知道他家中情況,所以古通判與張霽以二州衙役力量,到現在仍沒找到他。
“小人家中三口人,一個妻子,一個兒子。”
“你兒子今年多大?”
“十一歲。”
“你有幾名手下?”
“四人。”
“想要我相信你,必須獻投名狀。”
“投名狀?”
“本官不想彭蠡湖上繼續有多名湖盜出現,但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
“小人也不清楚啊。”
“那就無法談了,”宋九拂袖要離開。
“別急,太守,能否寬恕小人數日?”
“行。”
羅大迅速隱入蘆葦叢中。
王枕道:“九郎,不需要他啊。”
“也不能說不需要,若他真改邪歸正,此人還有大用的。”
僅過了四天,羅大又過來求見,苦著臉遞了一張名單給宋九,這是他熟悉的十幾名湖盜名單,彭蠡湖上的湖盜不知凡幾,但是其他人羅大皆不清楚了。而且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整個彭蠡湖“道上”的兄弟將會視羅大為仇敵。
宋九將名單揣入懷中,道:“你別愁眉苦臉,若你真改邪歸正,真相本官不會說出來的。”
“謝太守。”
“但還要替本官做幾件事,第一件事,我派一人隨你去你家中,將你的孩子交給他,讓他帶到京城,我會讓他進書院讀書,以後好好做人。”
“書院,就是太守辦的那個書院?”
“正是。”
“謝太守。”羅大一下子跪了下去。
“你莫急著謝,本官還有兩件事讓你辦,其次的一件事就是你的罪行,本官是無法寬恕了,就是本官寬恕你,陛下那邊也不會同意,但本官會給你一個出路。”
“請太守指示。”
“海外,我讓我家的船舶載你出海,然後你指導那些海外的土著人種植香料甘蔗水稻。”
“我不會啊。”
“有人會,你要做的就是替我監管那些土著人,再過幾年,本官想辦法將你身份洗乾淨了,讓你返回京城,甚至給你蓋一間房屋,相信那時你的孩子學有所成,那時一家就可以團聚了。”
大海上有風險的,但這可能是羅大一家最好的結局,羅大再次跪下。事實也是如此,此時非是宋徽宗時,即便是宋江被招安了,最後下場還是一杯毒酒。以羅大的以前作為,想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