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什麼也沒說。”
“算了,你下去吧。”
管事下去,劉娥拿下信函準備放在油燈上燒掉它,但忽然停下來,臉上露出驚喜。
“娘子,為何高興?”
“看。”
張耆盯著信看,上面除了用他名義的落款外,什麼也沒有。
“你看封口啊。”
“封口怎麼啦?”
封口上又讓宋九用火漆封上了,但其他的還是什麼也沒有。
“火漆。”
“娘子,屬下不懂。”
“宋公為何用火漆重新封起它。”
“也許未看。”
“我在指使府上,當真宋公不知道,不管妾身身份如何卑微,總得過殿下的寵幸,宋公傲慢如此,看都不看?”
“也是,但可能他怕洩密。”
“若是怕洩密,燒掉它,讓大管事帶一句話回來,我們能怪罪他?”
“難道……”
“不管這點,再說我們送信過去,就是拒絕了,難道一句話都不回?”
“讓屬下開啟它。”
張耆小心開啟火漆。
信還是那個信,不過後面又加了一句話:某不知疏於何處,娘子若賜,某聞開封寺塔東有伏牛峰,峰峭陡撥,罕有人跡。然別具風景,後日某值假,當於峰頂一敘。
“這個字真不怎的……”
“娘子,人家才華非是字啊。”張耆說話聲音都顫抖起來。
這意味著什麼。
有戲了。
……
“官人,你當真會這個賤婢!”潘憐兒說道。
非是她看不起劉娥曾經的伎子身份,主要是替她死去妹妹打抱不平的。當初趙元侃在迎娶小潘氏之前,還藏汙納垢,若非趙匡義下令,說不定妹妹還要“退居二線”。
後來趙元侃將劉娥送給了張耆,沒有人管她了。劉娥終是妾婢身份。送給了張耆,那就成了張耆的小妾,從此再與趙元侃有關係。
“憐兒,你不懂,當真這個劉氏成了張耆的人?”
“難道不是嗎?”
“不是。不但不是,這些年劉氏藏於張耆家中。一直在讀書寫字。至少那筆字寫得比我還要好了。至於在張耆府上,張耆明為收留,實際將她當成了主母。”
但宋九也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