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處理,諸路轉運正副使兼採訪之名,今察部內州府軍臨長吏清廉貪汙情況,在地方上就直接杜止各層官吏貪墨現象。
四是老生常談,省冗官。五是擇遠官,朝廷所用遠官多用負罪之人遠任,然而越遠越難治理,這些官員下去後,多非良善之輩,縱毒傷殘,遠民遭秧,不能上訴,非是朝廷懷遠之意。請朝廷以後不許負罪之人去四川與廣南為長吏。
未必趙匡義會接受,如給轉運使採訪之權,那麼各路轉運使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管轄地區又廣,發展不好,便會成為變相的唐朝各個藩鎮。
但這五條都切中了宋朝的時弊,趙匡義下詔賞賜,並且正式任王舉正為御史中丞,而不是權知御史中丞。
然後王沔就悲催了,不久罷相。聞聽詔書下,王沔去找了趙匡義,痛哭流啼,這兩年他太猖獗了。一旦離開相位,保不準有多少人會借勢打擊報復。他又非是趙普與宋九。比較抗打……
所以希望趙匡義手下留情。
可讓趙匡義攆了出來。
不數日,才四十來歲的王沔鬚髮皆白。憂鬱之下,第二年王沔去世。
實際也非是王沔之錯,老一輩大臣馬上陸續退出舞臺,這些新人上來,多是進士上位,不管是誰,皆或多或少沾了一些書生意氣。這與王明等從胥吏上位而來的截然不同,或許各有優劣,但少了胥吏辦事的那種沉穩。多了一份浮躁。
然而還沒有結束。
陳恕轉到東府後,朝廷讓樊知古擔任三司使,這個人用一個小舟便將長江寬窄丈量出來,也是頗有才幹的。
宋九在東府時還為了江南時政,與他好幾次交流。
樊知古可能因為壓力原因,到了三司後,不及陳恕等人,有的沒有做好,因此趙匡義時常批評。
趙匡義越批評樊知古心情緊張。便越容易出錯。
陳恕與樊知古不是老鄉,一個是池州人,一個是洪州人,不過都是來自江南。平時關係不錯。每當聽到趙匡義對三司不滿,陳恕就有些急,護友心切的陳恕便時常找到樊知古。將皇上的不滿洩露,他就是從三司來的。又有本事,對三司十分熟悉。因此也時常提出一些建議。
然而樊知古不知輕重,每次去向趙匡義彙報工作時,便對趙匡義不滿之處一一進行辨解。一次趙匡義不注意,次數多了趙匡義便感到納悶,便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做得不好?”
很糟糕,樊知古可能說得激動了,沒有想,便說道:“是陳恕告訴我的。”
這裡就牽涉到宋朝的制度。
首先是各部司官員必須要保密,不但在宋朝,在漢朝大嘴巴亂噴,將政務輕意洩露給不相干的人聽,都是犯錯誤的。
再就是宋朝的分權制度,各個部門不得隨便交往,所以宋九將樞密院撐起來,趙匡義喜歡,也能說,說在明處,陳恕本來就是副相,將樊知古召到東府,哪裡做錯了,那裡做對了,這也不算過份的。然而不能在私下裡說,這是宋朝忌諱的事之一。
連犯了兩個嚴重錯,儘管陳恕是一個能臣,還是被罷相,樊知古貶到四川做轉運使了,也無妨,還是一個不小的官職。可是可是……
他悲催度不亞於王沔。
但沒有結束,就在趙匡義思考何人頂替這兩空缺時,又來了。
趙匡義腿傷嚴重,許多官員都知道。
又正好趙元僖任開封府尹五年以來,政事沒有缺失,做得還不錯吧。宋沆、尹黃裳、馮拯、王世則、洪湛五名言事官共同上了一個奏摺,他們請求趙匡義立許王元僖為皇太子。
可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明處的,二皇子做得不錯,是合格的帝國繼承人。不立皇太子,國家東宮名位始終不正。如趙匡義上位,若是趙匡胤將趙德昭或者趙德芳那一個人立為皇太子,得到正名大義,趙匡義那就頭痛了,甚至只好悲催的等死。
還有一個暗處的原因,趙元僖也想上位,倒不是他想做皇帝,想的就是將這個皇太子名位定下來,所以才與趙普呂蒙正勾勾搭搭,甚至想拉攏宋九。這幾人全部被他拉攏,因此為趙元僖造勢。
但他們想錯了!
趙匡義當真不知道兒子背下的小動作?
只要做得不過份,是默許的。然而一立皇太子,就得要象漢唐正式組建東宮,一個與朝廷對立的小朝廷,兒子動作又不小,趙匡義如何放心?
不要象李隆基那樣轟轟烈烈,只要學他,一杯毒酒下肚,自己這個老子就見閻羅王去了。
看到詔書後,趙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