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貼著我滿是淚的臉,他輕聲在我耳邊說:〃雲起,告訴我……〃
我又哭了,抽泣著說〃我愛你,佑生,就是愛你,就是喜歡你,沒辦法,愛死你了;怎麼辦,就是,愛你,沒有辦法,救救我……〃
他進入我的身體,一開始,非常輕,非常慢地出去又進來,但我已經無法忍受這種刺激,又開始聲聲呻吟……他漸強力,啊! 這是多麼好! 他來時填補了我萬年的等待,他去時讓我思之若渴! 哪怕只是片刻,我都不能忍耐! 我用力抱住他,在他歸來的每一次大聲讚歎!我不由得微笑,哭泣變成了舒暢的呼喚。他是這麼好,這麼好! 我幾乎要放聲大笑!
忽然,有一絲遙遠的,遙遠的,快樂,在我的下腹裡,隱約出現。他的每一次抽動,都牽著那一縷快樂,走近我。我的心提起來,大聲說:〃別離開我,別離開,佑生,我要你,千萬,別丟下我不管!〃 我拼命抱住他,幾乎在叫喊。他更加強悍,我覺得五臟六腹都被他攪爛! 腦中昏旋,天暈地轉,可那漸行漸近的快感,讓我只想上前,只有迎向他每一次的撞擊! 他的動作幾乎瘋狂,終於,就在這裡! 我一陣狂烈的起伏顫動! 我禁不住大聲歡叫! 他也發出低低的呻吟。我高翔入雲,我飛上彩虹……我拼了命一樣緊抱住他,然後,泰山傾倒,百川東去……
他癱在我身上,我長舒了口氣,依然抱著他,他還在微動著,一下一下……我的唇尋到他的唇,好好吻著,我的淚水還在臉上,但我已是歡樂無比。
我們吻到他平靜下來,才發覺我們兩個大汗淋瀝,我的心在狂跳,胸膛上回應著他的心跳。我們半天沒說話。他終於嘆了一聲,把臉埋在我頸間,輕聲說:〃雲起……〃 又沒話了。我緊抱了他,說:〃佑生,我好愛你,好喜歡,你真好,好極了,愛死你了,好佑生,我多幸運!〃 他輕輕笑起來,慢慢地說:〃我,好,愛你……〃 他扭臉向外,調整了一下姿勢,就在我身上,睡著了。
我一隻手放開他,摸向床裡,扯了薄被,蓋在他身上,等於蓋在我身上,又把手放在他背上,一閉眼就睡著了。
凌晨時,感到他的手在我身上……於是,又……我對他毫無抵擋之力,只稍稍……就……兩個人睡到日上三杆,醒來對著傻笑,又親又抱,柔情蜜意得不得了。佑生說一同去洗澡,也好讓人換換床褥。反正沒臉了,我們就一起出門去浴室,僕人們都不敢抬頭,晉伯親自抱佑生,可臉上也有笑容。佑生表情平靜,沒有半點羞澀之意。
晉伯把佑生放入澡盆,退出去,我脫了衣服,也坐進去。佑生笑道:〃早知道,就做個大點的,也好……〃 我說:〃來得及,後面還有……〃 佑生驚訝地說:〃八十年麼?!〃 兩個人笑成一塊,一下子,又走火入魔……浴盆裡的水濺出了一半,把個浴室弄得滿地是水……
回到屋中,自然疲倦,吃了些東西,雙雙入睡,醒來,又情不自禁,結果……我原來以為是一夜洞房,後來發現我們是三天三夜! 反正是兩個人天天躺著,聊了很多天,背了無數愛情詩句,講了如何想念,如何不捨,我對佑生講他如何性感,他非但沒垂眼睛,反而……又是睡覺,吃飯,說笑,然後就是化愛語為行動……換了無數次被褥,衣服,每天洗澡,每天灑水一地。我一律不見我的生意,王府安排飲食留宿,說任雲起正在與王爺商談天下大事,不得打擾!
到後來,佑生眼下現出青黑色,我幾乎邁不出步,走路搖晃,腰都直不起來。兩個人開始說不敢幹了,要休息休息,結果,還是……直到誰也動不了了,躺在床上談論誰可以來餵我們吃的(佑生說:只有晉伯可以,我誰也想不出來),不然我們會餓死,因為手都抬不起來了。
佑生從小白兔變成了大老虎,隨時可以把我吃了;從小綿羊變成了和我相配的另一隻大灰狼! 他毫無膽怯之意,每次出門,一副天經地義的安詳樣子,好象我根本沒把王府叫得震天響。反而是我,低著個頭,一個做賊心虛的姿勢。
我們終於節制縱慾,體力恢復到可以坐著吃飯了(前一天躺著吃了一天),宮裡來人問佑生何時能攜任雲起去見皇上。佑生看了看我顫抖的手,說三天以後。人走後,佑生問我想穿什麼衣服,我心說,當然不能是霞披,讓你想起別人,我又想起白色婚紗,不可能了,就告訴他,我想要他穿過的一襲白衣。他一笑,叫人準備去了。
想到皇上,我有點心虛地問:〃你哥幹嗎這時候要見咱們,是不是他知道咱們這麼……〃
佑生平平淡淡地說:〃那又如何,他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