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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客氣的把朱禾萱推到一邊,過來扶住了林初。
經理鬆開了手,旁邊那女人早一步已經先走了,但看到燕北城衝過來,便回頭看了他一眼,愣了下,微微思索,卻又不知怎地,又搖搖頭,看著滿臉困惑的繼續往前走了。
燕北城扶住林初的雙肩,黑眸中仍帶著擔憂以及懼怕,深深地看著她的臉,看到林初臉色蒼白,他都跟著心揪起來。
林初搖搖頭,想讓他不要擔心,卻發現自己竟也後怕的說不出話來了。只張著蒼白的雙唇,開合了兩次,卻是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有沒有事?”燕北城急切地問,喘息都粗重了,剛受了驚嚇,心跳都劇烈。
見林初不說話,他更緊張,只能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從頭到腳。雙手從她的雙肩往上移,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的摸,觀察,然後又從她的肩膀摸到胳膊,到腰,到腿,全都檢查了個仔細。
突然額頭被滴落一滴溼意,燕北城錯愕的抬頭,卻見林初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哭了,卻不哭出聲,只是在那兒無聲的落淚,脆弱的要命。
又是一滴淚順著她的下巴滴到他的鼻尖兒上,眼淚落在鼻尖上已經冰涼,燕北城卻感覺很燙,整個人都跟著顫了一下。
滴落在他臉上的淚都來不及擦,立即站了起來,就把林初擁進了懷裡。
“怎麼了?哪兒傷著了?”燕北城急忙問。
精緻的手掌輕輕地覆在她的後腦,將她護在懷裡,低著頭,嚇得蒼白冰冷乾燥的雙唇就貼在她不斷滑出淚水的眼角。她的淚水浸潤了他乾燥蒼白的唇瓣,順著他的唇間慢慢的滲入口中,讓他嚐到那鹹鹹的滋味兒。
燕北城將她摟的愈發的緊,“是哪兒不舒服?林初,你別嚇我,跟我說話,好不好?哪兒不舒服,告訴我。我們……我們這就去醫院。”
他也不等林初回答了,就要抱起她。
林初攔住他,在他懷裡搖頭,“我沒事,就是……就是害怕。”
林初緊抓著他的衣服,手抖得厲害,把他的衣服抓的皺皺巴巴,好像一個星期沒有洗過,剛從堆在一起的衣服堆裡翻出來的一樣。
“我害怕,想想剛才萬一摔倒,我……我……我想想就害怕。”林初顫抖著,使勁兒的攥著他的大衣,“孩子……萬一摔倒,孩子就……”
才剛剛過三個月,才剛剛穩定下來,剛準備放鬆呢,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都是我太大意,萬一出了事兒,我怎麼……怎麼對得起他……”林初顫抖著說,從身體到雙唇,到說話聲,都在顫抖。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我護著你,不會再叫人碰到你。”燕北城趕緊安慰,“別怕,放輕鬆,你這樣緊繃著,壓力太大,孩子也感覺得到。”
林初胡亂的點頭,不停地深呼吸,想要鎮定自己的情緒。
“那有沒有哪兒傷到了?”燕北城輕聲問。
“沒有。”林初搖頭,“被經理和另一個客人及時的扶住,除了受到驚嚇,別的沒什麼問題。”
林初稍稍的冷靜下來,轉頭看到女經理還站在一旁,拉開了些許距離,把空間留給她跟燕北城。
林初現在還驚魂未定的,所以即使是大庭廣眾的,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推開燕北城。
被他擁著,靠在他的懷裡,渾身被包裹的暖暖的,讓她不想要離開,便乾脆就那麼靠著了,裝作看不見其他人的樣子。
林初看向女經理,目光又找了一圈,女經理極有眼力勁兒,說:“剛才那位女士已經走了。”
林初點頭,便只能作罷,且剛才已經跟她道過謝,現在便對女經理說:“剛才多虧了你及時扶住我,不然真不知道——”
林初手腳冰涼的說,雙手被燕北城裹在掌心,給她暖熱。
“您別客氣,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很幸運,剛才我正好在旁邊而已。”女經理說道,又看向燕北城,“燕少,您看他們怎麼處理?”
燕北城剛才所有的心思都在林初身上,都忘了朱禾萱了,把她撇到一邊。
現在經人提起,便轉頭看過去,見朱禾萱也是臉色蒼白,臉上終於露出了懼怕的表情。
朱禾萱壓根兒不知道燕北城當時就在她身後,所以才敢對林初下手。
林初出了事兒,可是事後她已經不在,燕北城就是想找她算賬都沒辦法。可誰知竟是被燕北城抓了個現行!
盛悅的總經理何耀銘匆匆的趕來,在距離十幾米遠的時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