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百姓即使到了九天國境外也無法進入九天國。”西奴華凌不阻止男人的善行,但也沒有鼓勵的意思。或許,在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的眼裡,人也真的是螞蟻一般的存在。
望著漸漸遠去的人群,萬學術沒有說什麼的上了馬車,他不是神,他只是一個人,一個人的雙手能改變什麼?
蒼白的天蔓延至視線盡頭與荒涼的平原連成一片,那一頭是荒涼亦或是另一個可以安居之地?無窮無盡的天空之下,突生一股悲涼意味。
……
……
從百仙居到燕國皇城的路途遙遠,走陸路起碼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到,不過這一車的人除了萬學術是凡人外其他人都不是平常人,一開始在路上遇到了一些難民之後,萬學術很快發現後來再也沒有在路上遇到過任何難民。
過了不到十天的時間他們就已經進入燕國境內,第二天就達到了燕國國都,燕國國都的街道上倒是沒有看到一個乞討之人,西奴華凌仍然是以西奴國太子的身份到訪燕國。
休息了兩天之後,燕國皇帝邀請西奴華凌一行人到宮中觀看比武。
“土龍珠是什麼,要千里迢迢的到燕國來尋它?”乘坐馬車進宮的空閒時間,萬學術和西奴華凌聊了起來。
“天下有五行龍珠,外人只知道不同五行屬性的龍珠有不同的功用,卻不知道這些龍珠內都藏有天下獨一無二的力量,吸取之後即可大大增加功力。”西奴華凌並沒有什麼隱瞞的告訴了男人。
“你都已經是神了,怎麼還需要增加法力?”這句話萬學術是發自肺腑的疑問,就算西奴華凌對北堂無殤有恨好了,這人都已經報仇了怎麼還要追著五行龍珠不放,結果說到底還是為了法力。
不是你的,要了有何用?
貪一字,連神也逃不過。
西奴華凌輕輕搖了搖頭,望著面帶疑色的男人說道:“學術,神界紛繁複雜的程度不比凡間朝堂少上一分,唯有力量,才能改變一切。”
“你說的我不懂。”
或者說,現在早已經沒有了和西奴華凌多說一句話的興趣,每天對著這人演戲也夠萬學術累的了。
“還有多久才到?”神色間顯露出幾分疲憊來,男人掀開簾子看了眼窗外,眼皮沉重的厲害。
“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喊你。”
“嗯。”拿過一個軟枕墊在腦袋下,萬學術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望著入眠的男人,西奴華凌略有些疑惑,似乎從九天國出來以後學術就一直呈現出疲憊的樣子來。
手一揚施展了一個睡眠法術,確認萬學術已經昏迷過去,他隨後伸出兩指放在萬學術的眉心硃砂處試圖將神力灌入對方體內探查一番,指尖滲出淡淡的月白光絲,絲線鑽入男人的眉心之中,可就像前幾次一樣一旦他釋放一絲神力便會被一股強悍霸道的血氣頂了回來。
萬學術的眉心紅光一閃,銀白色的絲線硬生生被折斷,早先沒入眉心的法力都被魔力吞噬了個乾淨。
手指尖針刺似的一疼,西奴華凌只能訕訕收回手,心中暗暗道:魔主之血果然霸道,只要是外來神力都俱會被排斥吞噬,可惜合體雙修之術被北堂無殤搶先了一步,否則他的潛力就能與萬學術的相融通。
哼,那魔主如此護短,雖答應過不會插手北堂無殤在人間的一切,卻從北堂無殤身邊的人入手,只可惜神之子終究還是消散了。
回過神來,西奴華凌輕嘆一聲拉過一件披風蓋在熟睡的男人身上,無法用神力探查萬學術近日總是疲憊不堪的原因,他只能以最普通的醫術探察男人的脈搏,氣血盈虧,精神不濟,都是一些最普通的症狀罷了。
“可能只是水土不服吧。”尋不到原因的西奴華凌只能這樣告訴自己。
……
……
到了皇宮之後西奴華凌就解了萬學術身上的昏睡法術,後者渾然無所覺的醒了過來,從馬車上下來後就發現他們已經身在燕國的皇宮之內,雖然比不上九天國的渾然天成、氣勢磅礴,卻也是金碧輝煌、瓊樓玉宇,處處人工雕琢,十分奢華。
宮外無數人流離失所,日日為溫飽所困朝廷卻苛捐雜稅,刷金漆的柱子,白玉堆疊的雕欄,還真是“朱門酒肉自,路有凍死骨”。
皺了皺眉,萬學術對這燕國是毫無好感,同樣是小國,比起一派祥和繁榮的西奴國,燕國實在是差勁到了極點。
而隨後的比武場上萬學術更是見識到了燕國國君的昏庸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