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之後,秦暮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緩緩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笑意還在,似乎看不出絲毫的不愉快,只是秦暮的臉色緩和的冷了下來。他定定的望著我,看得我心慌慌的感覺。
“你們鬧不愉快了。”他的話語淡淡的出來,似問似說。
我微微一滯,沉聲說道:“沒有。”
只見他淺淺的皺眉,隨後說道:“你啊,還笑得出來,難道你笑了我就會說你一直很開心嗎?”
聽著他的話,我斂了斂眸,緩聲說道:“雖然剛才不開心,但是現在聽見你的話語之後,我很開心了。”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呢喃了一句:“傻瓜。”
看著他的眼神。我終究是想著珂蘭是他的母親,不論他怎樣護著我,他的心中始終是又母親的一席之地的,在這場戰爭中,我充其量只是一個分量中一些的外人,這個外人在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沉默了片刻,我緩緩的抬眸望著他說道:“伯母剛才和我聊得很不開心,你有時間就跟她說一下,讓她彆氣著自己就好,恨我怨我都無所謂。”
我的話語落下,秦暮抿了抿唇,沉聲說道:“嗯。”
他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緊接著幾天,珂蘭出差去了,秦遠修也沒有回來,所以整個秦家就只有我和秦暮,每天清晨起床慢跑,定時吃早餐,然後等待太陽緩緩的升起,我開始喜歡因早起而顯得漫長的一天。
一下午,我們就會在家裡的花園中躺著曬太陽,看看書,如此度日。
我本來想去上海把畢業證拿回來,但是一想現在珂蘭和秦遠修都不在家,我就和秦暮好好的呆幾天,他們回來了,我也就沒有這樣的日子了。
大概過了四五天的樣子,珂蘭和秦遠修都回來了。
晚餐的桌上,珂蘭看著秦暮說道:“阿暮,你的學業,都停了,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一下,有什麼打算?”
話語一出,秦暮沉默著,良久都沒有回答,只聽秦遠修緩聲說道:“阿芷,你的呢?本科畢業,你可還想著要繼續深造?”
我被秦遠修這忽然的一句話弄得愣了半晌,一時間我也沒有回答。
珂蘭問秦暮,大概是要他出國,那麼問我呢?
見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珂蘭冷笑了一聲:“你們倆就什麼打算也沒有嗎?就這樣的準備過一輩子了?“
“你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秦暮的話語陰冷。我微微的皺眉望向他,他的側臉顯得有些凜冽,帶著寒氣。
珂蘭一邊夾著菜,一邊沉聲說道:“我們是商量了,可我們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做嗎?”
“不可能。”
他的話語堅硬。帶著濃濃的不悅。
秦遠修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既然我們安排的你不會滿意,所以我們才問你們,今年你就在家養身體,不管是什麼決定,明年開春的時候,就開始出發。”
“再說吧。”
淡淡的三個字,讓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吃過晚飯之後,我們回了屋內。
秦暮的心情有些低迷,我看著他柔聲說道:“你有什麼打算不用顧忌我,有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援你的。”
聽著我的話語,秦暮看著我沉聲說道:“不管我有任何決定,我都不可能拋下你,放心。”
“那你就考慮你自己,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去就好了!”我的話語緩緩的說完。他淡淡的笑著,輕聲說道:“好。”
從開始談論這個問題開始,秦暮的心思就有些沉,似乎獨自想著一些事情一樣。
我望著他的樣子,猜他很猶豫,至於猶豫什麼。我不願意去多想。
所以,我想,我應該可以離開小段時間,讓他自己一個人想好了,想清楚了。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餐,我看著他說道:“我得畢業證在一個朋友那兒。我想去拿回來,然後去個四五天,我就回來了。”
聽著我的話,秦暮面色平靜:“她在哪兒?”
“上海。”
“嗯,你讓她給你寄過來不好嗎?”
我看著他,沉思了片刻說道:“第一是拿畢業證。第二是她要出國了,以後要見一面不容易,所以想和她聚一聚。”
我的話落,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聲說道:“嗯,那我幫你收拾東西。”
“不用收拾,我去幾天,不用帶什麼東西,很快就回來。”
和他商量了之後,我訂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