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辰溪,我說不許救!”那女子有點瘋狂,憤怒地瞧著那男子,那被她喚為軒轅辰溪的男子。
“原來你還知道我叫什麼?”軒轅辰溪望了望那女子,淡淡地搖了搖頭,抽出幾根細針在小小身體的主要穴位快速扎著,“她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只要她姓朵朵便不行”,那女子顯然有些情緒失控。
“我不管她姓什麼,不管她是誰,醫者父毋心!”軒轅辰溪不理會那女子的咆哮,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一眼,“你非要讓自己沉浸在那個世界裡出不來,誰都救不了你,九年你還折磨不夠自己嗎?”說完仔細從那一大籮筐中挑著藥草。這小女孩的情況不甚樂觀。
先不提這外傷和凍傷,單那體質底子,力氣耗盡,整個人如抽絲了般,身體瞬間空了,猶如油盡燈枯。看著那張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呼吸微弱著,即使他已經用銀針守著她的命門,能不能活下去,還要看她的意志了。
蕭瑟的秋風逐漸轉濃,寒意隨著日子的推移一天天的加厚,洋洋灑灑的白雪開始緩緩降落,屋頂,樹梢,街道,都蒙上一層雪白。洗淨那被血漬染紅的街道,霍蓋了埋著皚皚的戰骨的山丘。
望著灰豪蒙的天,白茫茫的世界,東方國的百姓品著冷冽的北風。雖然白雪覆蓋掉戰爭的痕跡,卻沒覆蓋掉他們亡國的悲愁。
雖然只是換了國旗,只是換了國號,只是換了國君而已,其他的一切沿襲著舊制度,百姓的利益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只是那總悲愴,卻不自覺地在心底滋生。
攻下京城一個月後,獨孤曄帶領他的精銳之師南北征伐,將東方殘存的兵力全部收歸。至此,原東方的兵力一手掌握在獨孤曄手中,成為史上第一個不是國君,卻擁有百萬雄師的人。獨孤曄的聲勢日漸壓過朵朵上邪。這讓朵朵上邪不得不對獨孤曄起了防心。
即使曾經是合作關係,當利益轉變了,隨時可能變成敵人關係,尤其他手上握有百萬雄師,只要經過他獨孤曄的訓練,這百萬雄師絕對比現在更為精壯。他一直很相信獨孤曄的能力,不然也不會找上他。也剛好讓他鑽了空子,原來獨孤曄與東方清還有這方的恩怨。
此刻若是獨孤曄反手攻打他,他也必敗無疑!
朵朵上邪擢升原刑部侍郎夜德汀為首輔,處理東方的一切政事,自己帶著蘇縵兒回到了西番都城。至此,大家愛反應過來,原來夜德汀是西番埋在東方的奸細,難怪這次破城如此之快速,文武兩處的裡應外合,如何不破!
朵朵上邪現在只是將東方國納入了西番的版圖而已,並沒有真正開始融合兩股勢力。他是打算明年開春一統了南蠻,再登基為帝。
朵朵上邪廢了舊國後雲羅芯,立蘇縵兒為新國後,雖然朝野上下一片反對之聲,卻無法撼動朵朵上邪的心,反而誰敢再多說一句話,立斬無赦。當下朝野之間,無人敢多出一語,朵朵上邪說殺,那便是會殺的!
雪,漫天飄,西番都城卻洋溢著一片喜慶,紅燈籠掛滿了整個京城,王上立後,普天同慶。
紅燭昏羅帳,暖室香溫被。蘇縵兒帶著垂珠后冠了無生氣地坐在鋪著錦被的紅床上,一派刺目的紅色扎入眼底。
一女不嫁二夫,蘇縵兒嘲諷地勾起唇角。為了東方清,為了東方瑾,為了東方璇,她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讓她再嫁,無非是讓她生不如死。
窗外風呼嘯而過,颯颯作響。忽的門開了,一股風夾雜著酒氣撲了進來。蘇縵兒蹙眉,知曉是朵朵上邪進來了。這是洞房花燭夜,她還能有抗拒的機會嗎?
“縵兒!”朵朵上邪笑意染了雙頰,眸中滿是柔情,一身大紅的袍子襯得整個人更為的風采奕奕,“我終於等到這天了,十七年了,我等了十七年了!縵兒,你終於是我的了!”朵朵上邪緊緊抱著蘇縵兒,閉著眼。任誰見到了都無法相信朵朵上邪也能如此多情。他朵朵上邪除了對蘇縵兒,對所有的女人都是不芶言笑。
蘇縵兒被朵朵上邪擁在胸間,面無表情,除了秋水明眸之中閃過一絲凌厲。
“縵兒,回應我一點,好嗎?”朵朵上邪解下蘇縵兒的后冠,一手託著蘇縵兒的後腦勺,一手輕輕撫摸著蘇縵兒那精心打扮過的臉龐,“還記得十年前湘水湖畔,桃花紛飛下那一襲婷婷的身影。還記得初交手時,你眼中閃過的那抹靈氣。縵兒,忘掉東方清,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蘇縵兒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然染著朱廿的紅唇緩緩開啟:“此生,我的心,我的人,只屬於東方清。”話音未落,袖中寒芒映著燭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