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建國嚇了一跳,擔心地看著她。
高手還是沒有回頭,但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如果我求你,你肯回到我身邊嗎?”
“當然不會,我從來不吃回頭草的。”她衝口而出。
建國因她無情的話語驚跳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的處境也有點危險。愛上這樣的女子對嗎?她是真心愛我嗎?他心中躍上許多問號。
她衝口而出的話頓時讓高手透徹地領悟了,他覺得就像遭到了當頭棒喝一樣。
擋在他眼前的迷霧終於散去了,他瞬間看清楚了雪姿真正的內心。
她不懂得愛人,只懂得佔有和自私,她根本就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人,因為她最愛的人是自己。
一想到這裡,高手的腦海突然出現了溫柔婉約又善體人意的瑛秋。
他的內心強烈地撼動著,翻天覆地的湧出一個最真的事實來——
他從頭到尾就不愛雪姿,他只是儍儍地被她的美麗給迷惑了。
他的心此刻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他愛的人是那個從一開始就關懷他、體貼他、與他共歡笑、陪他傷心落淚的瑛秋。
高手眼睛陡地亮了起來,再也顧不得和雪姿做口舌之爭或臨別告白,像陣旋風般火速地衝了出去。
瑛秋睜開眼睛的一剎那,第一個湧入腦海的知覺就是痛。
她的胃好痛。
再來就是在她腦袋裹敲敲打打的酒精,她實在是不能也不會喝酒。
人家說伏特加是世上唯一不會宿醉的烈酒,但是這套說法顯然不適用在她身上。
她覺得全身的每根神經都在隱隱抽痛。
“瑛秋,你醒來啦?”小雀緊緊握住她的手,喜悅地叫道。
“韓姐,你怎麼會在這裹?我現在人在哪裹?”
看來瑛秋還不是很清醒——宿醉的關係吧!
“你嚇死我了,醫生說你的胃部遭烈酒灼傷,他們努力了好一陣子才把你胃裹的酒精沖掉呢!”
“你這麼說好嗯心。”她記起了一切,悽楚地笑道。
“嘿,不錯,還會說笑,那表示你真的酒醒了。”小雀又是關懷又是擔心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突然間灌那麼多酒?你自殺呀?”
“說來話長。”更何況她壓根不敢把原因告訴小雀。
“我們現在正在聯絡高手,他或許等一下就會來了。”
瑛秋一震,連忙擺手,“不,不要讓他知道。”
“為什麼?”小雀狐疑地皺起眉頭。
她咬著唇,訥訥地開口:“沒……沒什麼,我是覺得不要麻煩他,我沒事的。”
“你呀!都進了醫院了還說沒事?”
“真的不要叫他來,我求求你。”她著急了起來。
“其中有什麼特殊的內幕嗎?”
瑛秋大眼睛裹充滿著驚惶,她搖著頭,“韓姐,我求你……”
“難道你喝酒是為了高手?”小雀沉吟。
她呻吟了一聲,“我不——”
“這就嚴重了。”小雀臉色嚴肅了起來,“瑛秋,你從實招來,我想你對我不必有所隱瞞吧?”
“韓姐,我怕你會生氣。”瑛秋低嘆。
“那麼事情真的很糟糕羅?”
“其實也不算是。”瑛秋勉強笑了笑,“我會灌下一瓶伏特加是因為唯有這樣,潘小姐才肯見任飛一面。”
“什麼?!”小雀怒氣陡生,“她怎麼可以出這樣子的條件?她把你的命當成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嗎?這個女人真是太陰狠了,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答應她這種無理的要求呢?”
“不這樣她不願意見任飛呀!”
“她不見還比較天下太平呢!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這樣子還落得省事,不用絞盡腦汁地把她趕離高手身邊。”小雀聳了聳肩又說:“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正愁他們兩個不分手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儍,去受這樣的屈辱?”
“反正她已願意見任飛一面,我這樣做就值得了。”她欣慰地嘆息,眼中的淚水緩緩滑下雙頰。
“你呀!”小雀搖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瑛秋實在對高手太痴心了,這樣毫無考慮地為他犧牲、為他奉獻……
小雀突然怒氣衝衝地撩起衣袖來,“這小子我非扁他一頓不可,太可惡了,真是個大混蛋。”
瑛秋伸出還軟弱無力的手急急握住小雀的,“不,別怪他,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