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四位爺,胡雅只見過了兩位。已是遲暮之年,卻生了雙犀利眼神的沈老爺,即將而立,卻滿面風流的沈四爺光是從面相上看,還真不似同個爹媽生的。
如此的想法,沈二夫人和沈三夫人也是有的。她們的枕邊人和大爺四爺又是不同。陳劉氏想著自家的那口子,平日經營聲色場所,打得又是三教九流的交道,生了副腸肥身材,一年裡頭,也不知有多少日宿在了外頭相好的帳裡。
佟氏也是心生感慨,沈府發跡,也是由沈老爺牽得頭,沈三爺是個土裡刨大的莊稼漢子,後來又習了武,沒吃過墨水,談吐和他那雙粗手一樣,都是見不得大場面,逢年過節,她都藏著掩著不敢將他領回了府上拜年。
想到了這層,佟氏生了明珠蒙塵之感,她的爹爹元本是本省的太守,當年也是貪著和沈老爺攀上些關係,才把自己許給了沈三爺,誰又料得到,沈老爺後來就辭官歸了故里,鮮少再涉足官場了,反倒是自個兒的爹爹官運亨通,一路高升,她反倒是屈嫁了。
哪個女子不貪俏郎君,哪個女子又不惜多情郎,兩人相顧一視,都是各自黯然神傷著。
“四爺好,”三名大小夫人都是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