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阮雲瑾心道,應該是和自己想的一樣了,範氏是從母親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證了。
範氏看到阮子浚在院子中,臉色有些難看。
可顧及到阮雲瑾在這,不好說什麼,只是在旁邊不停的轉著,讓安康給阮子浚加衣服。
阮雲瑾本來和阮子浚聊的還開心,可是範氏回來了之後,就有些索然無味了。
她看了一眼阮子浚,然後道:“三哥哥,阿瑾這就回去了,你莫要忘了派人去回春堂取藥。”
阮雲瑾說著,又給範氏道了別,這才離開。
等著阮雲瑾離開了,範氏連忙就對阮子浚說道:“哎呦,我的兒啊,你好端端的怎麼不在屋子裡面待著?出來做什麼?”
說到這,範氏往剛剛阮雲瑾離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問道:“是不是阿瑾帶你出來胡鬧的?”
阮子浚搖了搖頭:“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還不快點回去!”範氏著急了。
阮子浚就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若是阮子浚出了點什麼問題,她該怎麼辦?
阮子浚看了一眼明媚的陽光,因為他許久不出屋子的原因,甚至都覺得這陽光有些刺眼。
他很嚮往這陽光。
阮子浚誠懇的看了一眼範氏,緩聲說道:“娘,你就讓我在外面呆一會兒吧,我覺得曬曬太陽,我的身子好很多了。”
範氏看著阮子浚那平靜若湖水一樣的眸子裡面,充滿了懇求,不知道如何開口拒絕。
於是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娘也是擔心你的身體。”
“你看七妹妹,也有這弱症,可是現在聰敏活潑,多好……娘,你莫要拘著我了。”阮子浚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失落和嚮往。
失落自己只能一直呆在那陰暗的屋子裡面,嚮往阮雲瑾能活在明媚的陽光之下。
範氏的臉一冷:“阿瑾,阿瑾那丫頭和你不同,三房的人不差銀子,她吃的藥都是金貴的,病自然就好的快!”
一想到阮雲瑾和他的兒子生了差不多的病,但阮雲瑾卻這麼活蹦亂跳的,現在已經漸漸的要斷了藥了,範氏的心裡就不舒服。
阮子浚攤開了自己的手,裡面安靜的躺著一顆藥丸。
範氏看了一眼阮子浚,問道:“這是什麼?”
“丹參雪絨丸。”阮子浚平靜的說道。
範氏震驚的看著這阮子浚手裡的這顆藥丸,這可不是普通的藥丸!這一顆藥丸,比和這顆藥丸一樣大小的金珠子還要珍貴!
不,應該說是十顆這樣的金珠子,都買不來這樣一顆藥丸。
丹參雪絨丸,是治療心疾和弱症的良藥。
平日裡多服用。可以漸漸養好身子,到了最後,用量也會越來越少。
直到最後。心疾不發作,就可以不用吃……
認真說起來,阮子浚身上的病,要比阮雲瑾輕很多,至少他的體質雖然弱,也有心疾,但是遠遠不如阮雲瑾的心疾嚴重。
只是這麼多年以來。被耽誤了。
範氏找的郎中,給阮子浚開的藥,都是調息理氣和滋補的藥物。
這兩樣藥。本也沒有錯,只是阮子浚常年在被拘在屋子裡面,陽氣不足,就是再調理。也是沒有什麼用的。
還有那滋補的藥物。阮子浚的身子不好,吃多了補藥,反而會虛不受補。
這一來二去的,阮雲瑾的病就好了個七七八八,反而是阮子浚的病,越拖越嚴重。
那一顆藥丸,帶著一點清幽的香氣,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普通的湯藥能比得起的。
範氏看到丹參雪絨丸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這是阿瑾給你的?”
阮子浚點了點頭。
範氏道:“快吃了吧,可惜只有這麼一顆……”
若是浚哥兒也能常吃這藥,想來現在也不至於一直臥病在床了。
阮子浚輕緩的說道:“娘,阿瑾說了……阿瑾說,以後讓咱們也去回春堂取藥,記在綴玉閣的賬面上就行……”
聽了阮子浚這話,範氏臉上是又驚又喜!
她忽然想起來了,阮雲瑾走之前,好像是特意囑咐了浚哥兒的去拿藥,不過當時她實在是太關心浚哥兒了,阮雲瑾說的這句話,她是聽見了,可是並沒有落在心上。
現在阮子浚又說起,範氏才想起來。
驚喜過後,範氏不免又有一些擔心:“阿瑾這麼小,她是說了,可是秦氏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