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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冷峻低頭,發現衣衫的襟邊少了一塊,他拍拍腦門,又捶捶大腿,彷彿剛從夢境醒來。再摸摸兜裡德玻璃珠子,明顯少了一大把。

“我在夢遊。”他苦笑一下,“肯定是!”

他剛溜進臥室,就聽尖銳的警笛聲劃破夜空。

事皆完畢,警再親臨。大概這是規律還是默契?見警察們因撲空毫無成績,氣急敗壞直嚷要查出謊報警情,調戲警察的違法分子揪出來,冷峻嘆息一聲,躺下睡覺。

第六章 交朋友

翌日清晨。

冷峻比看守學校大門的老頭兒起得還早。他剛到學校,張老頭兒剛將鑰匙插進鎖眼裡。

他們班在最高的第七樓,當他爬上去的時候,沒見一個人影。把書包之類的東西一古腦兒地放在窗戶上,面對正泛白的東方運氣吐納。

練習過氣功後,即耍起拳腳來,只見忽地行雲流水,忽地惡龍出潭,忽地狂風急浪,忽地老僧坐禪,雖然年紀不大,然三歲習武,已有十幾年的修行,又得那麼多師傅教練傳授,一招一式儼然一行家。

熱身完畢,他又開始練習他自己琢磨出的“旋風腿。”

只見他緩緩地抬升左腿,腳至頭頂平齊,猛然腳板拍氣下墜,就在快及腰部時,暗運氣機,身子稍一使勁,右腳踏實地已兀自飛起,而左腳卻似在空中踩著一個實物般突地旋轉,繼而空氣被旋了個氣渦。身子360°轉了過來,右腳速度、力道迅猛無比地踢出。說來

說來似乎很費勁,然整個招式也就一瞬,“旋風腿”顧名思義,出擊如風,力如旋風。

就在他做到第三遍,離360°還有60°就可迴旋成圓時,余光中出現一個俏麗的身影,好像欲從他身後穿過,頓時氣神大亂,急忙收住,然其勢迅猛,如何能想收就收?!

就在那女孩驚叫聲叫起時,他也已以迅猛的速度直接墜地,像是高空拋物。“嘭”,地一聲,首先著地的是屁股,水泥鋼筋的地板在忽閃,他清瘦的臉皮擠成一團,牙呲嘴咧著,疼的直接叫出聲來。

那女孩子急忙跑來,定睛一瞧竟是溫婕。她邊扶冷峻邊身邊關切地問:“摔得怎樣呢?沒事吧,疼不疼?”

冷峻緩過急往上衝的血氣,面帶怒容地說:“你想知道疼不疼是吧,來,你這樣摔一下試試。”

溫婕心中委屈,稀長的睫毛下那雙秋眸又朦朧著薄薄的霧氣,紅潤的櫻唇緊抿著,垂著頭,一聲不吭地扶著冷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冷峻當然瞧見了,他輕嘆一聲說:“你也別自責,算我倒黴。”

溫婕歉聲說:“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見你練得起勁沒敢打擾,想從你背後穿過,誰知道你又轉過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哎呀,我說算了就算了,還這樣婆婆媽媽的。”冷峻不耐煩說,“怎麼你的樣子總像你欠別人錢似的?別這樣啊,容易被欺負。”他竟忘了欺負她的人是他。

溫婕微微一笑,過去開了門,一手拿著冷峻的書包,一手挽著他走向座位。

冷峻扶著溫婕柔軟的肩膀,嗅著她身上的幽幽體香,忽然靈光一閃:有此豔福,不淺呵!

見她仍不言語,冷峻有些不忍,以為她還在自責,說:“你這人好呃,要是我能有你這樣好的朋友多好。”

他說的是真心話,他一直是孤獨的,沒有兄弟姐妹,沒有要好朋友,更沒有女性朋友,只有長輩。長輩對自己再好,總覺得有些距離,而所謂朋友,不知是他們受不了冷峻的脾性,還是冷峻這人沒人緣,都是泛泛之交。

他是始終覺得孤單,尤其是心靈的孤獨。孤獨的滋味很苦,他總有種想向傾訴這種苦味的渴望,但這麼多年來仍只是渴望而已。孤獨的童年去了,又來了孤獨的少年,是否我永遠孤獨下去?他常自問。

他本就率直,說的話也是隨心而出,沒有城府——當然,有些時候是完全相反的,而女孩子的心向來是敏感的,她臉紅得像山茶,似乎還帶著香氣,羞澀地說:“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麼?”話音低低的如清風拂過琴絃般。

冷峻立刻覺得屁股一點兒也不疼了,他瞪大眼睛說:“真的,你承認你是我的朋友了?啊,我終於有個女朋友了。”

他高興得有種想過去擁抱她的願望,但又一起這位女性不同老媽,不可觸碰,古人曰:“男女授受不親”,否則就成了小人。

溫婕臉更紅了,像喝醉了似的,似乎散著酒氣——冷峻猛地想到高老頭兒時常誘惑他的醇香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