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修士果然不是他這個境界能夠想象的。
“啊,有點不妙,萬師祖的是木行仙術,對方是火行仙術,火行克木行啊。”觀戰中的一名凝元期修士忍不住低撥出聲。
“火克木不假,可我們萬師祖乃是金丹後期啊,煉的是長春木行,誰剋制誰還不一定呢。”他旁邊的凝元期修士不以為然地道。
“原來如此,看來我對五行仙術見識還淺薄的很,多謝師兄釋疑,這下我放心了。”
牧風白知道凝元期後將接觸到五行仙術,對於這種仙術他不曾接觸過,顯然只有抵達凝元期後,受到師門認可才會給與傳授,而聽兩人的話,這五行仙術不僅分成五大類,每個種類還分別有著不同秘籍,這不由讓他想起從鄭無涯那邊得到的秘籍‘木行逢春決’,就是不知道那個‘逢春’和這個‘長春’比較起來哪個比較青春點……
無論是歸元宗弟子還是泣血宗弟子,都不會放過這難得的學習機會,偶爾嘴裡叨咕幾句,眼睛卻都是一眨不眨地望著場內,目睹兩大金丹修士切磋,這樣的機會不是時時都有的。
爆炸的塵埃落地,但見場中散落無數紅炭般的物質,依然燃燒不停。
那崔姓修士除了臉上血色退去一些,包裹全身的火焰消失之外,身軀在血色護罩內毫髮無損,只是他望著對方的眼色帶了幾分警惕。
剛才對方的一擊雖然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危害,不過他的火行仙決居然無法剋制對方半點,反而讓木行決化出的物質增添了幾分威勢,要不是臨時動用了崔血**增添護罩的防禦,此番可就丟臉了。
中期和後期的差距果然是難以彌補的,這讓崔姓修士心中微嘆。
“看來萬道友十年來修為更加高深了,你的長春決恐怕已經過了第五層吧。”
萬齊中的攻擊看似猛烈,其實沒有竭盡全力,畢竟這不是生死之搏,不過他十年潛修,終於將木行長春決修到第六層,突破了某種桎梏,本以為十拿九穩可以讓對方灰頭土臉,沒想到只堪堪破去了對方的火行仙決。
這些年來泣血門弟子在外橫行霸道,作為歸元宗的元老自持身份,總不能親自出去教訓那些晚輩,他雖然心中憤怒,也只有忍著怒氣。原想借著這次同參會,當著兩家弟子的面,狠狠打擊一下對方,不想憑他後期修為加上第六層的長春決依然不能一舉破掉他的護障,不由微微覺得可惜。
既然一招無法克敵,就算打下去他能夠戰勝,也就沒多少震撼效果了,畢竟後期打贏中期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因此冷哼一聲,道:“你心中清楚隨便動用催血**的後果,小心精血虧敗,自食其果。”
崔姓修士見對方不再咄咄逼人,心中微寬,收起護罩,不亢不卑地說道:“道友可是金丹後期,崔某若不拿出壓箱絕技,也就太過失禮了。”
“你崔老二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萬某不吃這一套!你的太精火行術應該也到了瓶頸了吧,我告訴你好了,突破五層威力將不再受到五行互克的限制,威力也比原來增大一倍,我剛才不過動用了七成功力,若是全力,你就將全身氣血耗盡也撐不了。”萬齊中白了白眼,毫不客氣地說道。
崔姓修士知道對方說的是實情,嘿嘿一笑,並不接話。其實他何嘗不明白對方用意,之前也是硬著頭皮應戰的,畢竟連試手都不敢的話,泣血宗的面子可真丟大了。令人沮喪的是,雖然他們功法強大,可就如對方所說,泣血門還真沒有一個金丹後期撐門面,他已經是七八位師兄弟中最強大的一個了。
“嗯,他們來了。”萬齊中突然皺了皺眉,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抬頭朝著來路望去。
突然,大批修士呼嘯而來,各個身穿青黃雙色道袍,頭結髮髻,或戴金冠,裹著雲霧,道骨仙風,氣度非凡。
“這些丹符宗的傢伙,就知道擺譜,哼哼。”萬齊中不屑地嘀咕。
那批修士尚未抵達,半空人影一閃,出現了一個面無半兩肉的精瘦道士,他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滿地餘燼,雖然之前不在現場,卻像是早明瞭情況的樣子,將目光落在萬齊中和崔姓修士身上,口中嘖嘖有聲地道:“萬道友、崔道友,你們打架也不走遠點,萬一毀了這座聖殿,到時候大家可都吃不留兜著走啊。”
萬齊中不想理會此人,揹負著雙手,轉過身去。
崔姓修士卻迎了上去,笑道:“張真人別來無恙啊,萬道友要和我玩試手,總不能掃了興致,這可不違背禁令吧。再說這聖殿有著強大禁制保護,就算我們幾個全力攻擊,也打不爛這裡的半片瓦,又有什麼好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