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丁香要過衛星定位系統拉開幾個頁面,一一閱讀,忽然展顏一笑,說:“這裡,三十公里外就有一個因陀羅人的哨所,一般來說,這類哨所都會配備電臺,但是沒有幾個人防守的,我們可以前去襲擊那個哨所,從他們手裡繳獲電臺。”
這下我們可來了勁,要過來一看,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座可愛的哨所。有哨所就意味著有電臺,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只不過路途相當的遙遠,全是山路,頂風冒雪疾行幾十公里是個不小的挑戰。小廣西撇撇嘴,說:“見了鬼了,我們可是世界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啊,居然要為了一部破電臺煞費苦心,真是諷刺!”
丁香說:“要是你覺得去搶電臺丟臉的話,可以不去的。”
小廣西把頭一縮,不吱聲了。
軍鼠突然吱吱怪叫,我說:“敵人來了!”抄起了步槍,山東在第一時間撲滅餘火,涵洞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我們屏住呼吸,隱約可以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給人的感覺像是貓在向老鼠慢慢接近。我們慢慢往涵洞深處退去。好在這個涵洞廢棄已經有十幾年,雜草叢生,要不是碰巧,真的很難發現,敵人一時間沒能發現入口,只是在附近轉悠,我們暫時還算安全。但是敵人很有耐心,再加上我們可能留下了一絲痕跡,他們在附近反覆搜尋,甚至拉來了軍犬,那一聲聲犬吠讓我們的心都揪緊了。半晌,一切重歸寂靜,腳步聲,犬吠聲什麼的全都消失了————敵人似乎走了,但是我們仍然不打算動。他們這一手心理戰玩得是漂亮是高明,但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們會把軍鼠帶在身邊—
———膽小如鼠這個成語是他媽白叫的嗎?只要有軍鼠在,就沒有人能伏擊我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軍鼠從小廣西口袋裡鑽了出來,爬上他的肩膀要糖豆吃,我們鬆了一口氣————警報解除了。接下來山東放哨,我們三個裹著行軍毯呼呼大睡,為今晚的行動養精蓄銳。涵洞裡冷得要命,我們只有依偎成一團,靠彼此的體溫取暖,要不然準會被凍傷。
入夜後,我起來替代山東放哨,讓他去休息。離行動還有四個小時,他還能好好的睡一覺。我開啟后羿式自動步槍上的偵測系統,整個世界頓時變成了墨綠的一片,偶爾有幾個小紅點在活動,鬼才知道那是前來追殺我們的敵人還是出來覓食的小動物。沒有發現敵人,這是個好兆頭。
一雙冰涼的手從後面伸來,捂住了我的眼睛。我笑:“怎麼不多睡一會?”
丁香說:“睡足了,睡不著了。”鬆開手,在我身邊坐下,輕聲問:“有沒有發現敵人?”
我說:“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可以肯定他們就在這一帶等著我們。”
丁香說:“是啊,他們都瘋了,為了一支只有四個人的小部隊,竟然出動了近十支精銳的特種部隊,數百名特種兵拉開天羅地網,非將我們一網打盡不可······小許,謝謝你不顧一切的留下來救我。”
我笑:“幹嘛搞得這麼見外?如果我陷入險境,你還不是一樣會拼上性命來救我?”
她調皮的說:“那可不一定。如果我心情不好,才不管你死活呢!”往我身上靠了靠,望著天空中飛舞的雪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露出一絲難言的憂傷。
我心一緊,問:“怎麼啦?”
她說:“唐山現在應該也在下雪了吧?都八年沒有回過家了,有時真的很想家,很想。”
我默然。真正讓她如此憂傷的,恐怕是因為她想家,卻沒有家了吧。
她搓著手掌說:“入伍以來就沒有空閒過,不是訓練就是執行任務,連透一口氣的工夫都沒有。好不容易盼到一個長假,可以自由支配了,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地方好去,連回家一趟都不行······是不是後悔跟我在一起了?認識都有六年了,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恐怕還不到六個星期呢。”
我說:“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相反還感激上天讓我遇到了你,真的。”
她眼睛亮亮的,問:“真的?”
我說:“真的。不過
我們相聚的時間是少了一點······要不等到這場戰爭結束了,我讓上頭申請一個長假,我們去旅遊?”
她快樂得跟個孩子似的:“去旅遊?好呀好呀,去哪裡旅遊?”
我說:“新加坡,吉隆坡,曼谷,雅加達,哪裡好玩去哪裡,反正我們的衣食住行國家都包了,每年拿著幾萬塊的補貼也沒地方花,乾脆腐敗一把,一次性揮霍乾淨算了。”
她小聲說:“還是